“……不是故意。”好半晌,彭有春声音响起来,低微,沙哑,光光听着就知道声音主人颓唐和绝望。
顾沉舟摇摇头:“你真信自己说话?就算你哄得自己信——别人也不信。这事也不是没有目击者,现在还坐在你面前,你觉得记忆这差,两个月而已就忘记掉那天晚上情景?”
对方眼神发愣地盯着桌角。
顾沉舟等会,又笑着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撞是什人?”
低头男人眼里掠过丝茫然。
两个是z.府*员’这样话虽然有点夸张,但也侧面反映出在这里不可能完完全全照章办事——至少顾沉舟来警察局,要去要案嫌疑犯就没人敢拦,不止没人敢拦,警局效率相较平时还高出不少个百分点,仅仅五分钟时间,顾沉舟和当初被他打两枪司机就坐在个房间。
审讯室里白炽灯有些过于明亮。
让陪同进来警察先出去,顾沉舟自己坐在桌子后翻阅面前司机档案和供词。他看得很仔细,像是今天才头次看见这些,份薄薄不过三页A4纸资料,顾沉舟足足花十五分钟才看完。
然后他将这张纸轻轻丢在桌子上。
相较于两个月前并不太愉快、在昏暗荒郊野岭、仓促匆忙初次见面,这次顾沉舟坐在明亮审讯室内,有足够时间,仔仔细细地打量这个开车撞卫祥锦人。
顾沉舟没有忽视这个细节,他慢慢说:“不知道不要紧,可以告诉你。你撞他,不管撞到没有撞到——猜你是压这个宝吧——多是人想捏死你,也多是人能捏死你。”
“两个月前朝
对方是个三十岁左右男人。
看上去很瘦弱,不知道是因为之前枪伤还是因为这两个月监视和审讯。他头发乱糟糟,黑发中夹大片花白头发,目光涣散,长时间地盯住块地方,又非常容易被外界声音惊动——顾沉舟刚刚丢下那三张纸动作让他整个身体都抖下。
“彭有春。”顾沉舟慢慢地念这个名字。
“没受人指使,不知情,疲劳驾驶导致车速过快,清醒后作出闪避动作……你所有证词。”顾沉舟微笑下,又看着桌上档案说,“1980年出生,1998年中专毕业,2000年加入红鼎帮,2002年因为参与械斗聚赌等罪名入狱三年,2005年出狱,两个月后找到份卡车司机工作,直做到现在。”
“没有老婆也没有固定交往女朋友,”顾沉舟随手翻翻桌上那几张纸,“不会审讯,也没有什线索和证据来指正你,就问你句,你这样死,谁来给你老母亲养老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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