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往事,在此时已全成圆润如珍珠回忆。
“心中不由羡慕起来……”
而后就是与萧见深见面。
他这时方才知道,个人若不识情之滋味,何复言生?
当见到萧见深将要命丧于他人剑下时候,那所有功名利禄,便都如过眼云烟般消逝。
眼中心中,在此刻,除那个人之外,就再也放不下其余。
傅听欢似乎也听见自己心中唏嘘长叹声音,这幽长而无奈声音中,偏又有满足溢于言表。
:“你是因为这些人而不愿意出手救其余无辜孩子吗?”
“不。”萧见深说,“这只因为之冷漠。”
于是傅听欢笑起来。
“曾在这些来来往往其中个车子里,当时慌张无助,惊恐难言,至今想来,兀自历历在目……”
“当日亦曾想,若有人能自天而降救于水火——”
那嗔痴忧怨憎,正是贪念思慕爱。
镜水湖旁,云川道上,他在君不在,君来他已走。
或许真是,无数次彼此擦肩与回眸,方才换得今时与今日。
“你数次擦肩,终于蒙面,对面不相识。”
“可那年相逢,见你桃花树下龙章凤姿——”
“那或许……也不是今日之……”
他曾将怨憎置放于他人,曾将希望置放于他人。
但最终希望被自己所取,而怨憎烟消云散。
当那日他从万千尸骨中爬起,他向天狂笑,血与尸骨还将他缠绕,可他已经再不畏惧!
当那日他组建危楼站于楼头,他凝视云端,咀嚼着“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这句诗,心中只想,来日这天地人神鬼,必将知道傅听欢之姓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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