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皇叔是否曾碰到这样人,知晓这样——愉悦。”
庄王冷汗潸潸而下,他手指有点颤抖,并不只手指,他周身都有点颤抖。
他双手紧握,长揖到地,只对之前‘见教’回答:“殿下智谋深远,非臣等所能窥见万……臣无有疑惑之处。”
话到这里,庄王不敢多留,很快就匆匆告辞,在庄王之前脸矜持王让功这时也悄悄退后,殿中便只剩下萧见深人,和另位并未出现在人前之人。
萧见深目光看向帐幕之后:“现在可以出来,感觉如何?总不至于再生气吧?”
喧哗不止,民情沸腾。
在这样情况下,还幸运能够立于金殿之上*员,哪怕心中诸多想法,也是句话不敢说,件事不敢做。
正是这个时候,太子东宫,萧见深寝宫内。
数日前曾和梁泉流起过来庄王依旧站在太子萧见深床前,但上次曾站在庄王身旁梁泉流已不见踪迹。
本该昏迷不起萧见深也在王让功殷勤服侍下喝盏茶。他对庄王道:
话音才落,便见人分帐拂幕而出,长身玉立,眉眼秾丽,正是傅听欢!
“田亩之计,百年之计。孤虽有心自上而下荡风气,却不能不计较满朝文武之反应。幸有梁首辅知孤之心意,且锐意不失,敢为人先,大刀阔斧以‘争田’役将半数朝臣拿下清理,方解孤心头隐忧。”
“奈何人无完人,首辅虽心为公,究竟不能看透身边之人,如此方有今日遗憾。然孤身为人君,虽无功于社稷,无德于百姓,也不敢不做公平二字。”
“梁首辅功过皆有,功不抵过,念在其为三朝元老,孤赐其全尸而死,不祸及亲眷家人。”
说道这里,萧见深看向面前庄王:“皇叔向来得天下士子敬佩,梁首辅则为天下士子表率。此等决议……皇叔以为如何?可有见教之处?”
说完他突又微微笑,道:“也罢,此地只有皇叔与孤二人,孤就不和皇叔说这些云遮雾绕事情。梁泉流所仗不过三朝元老之身和天下士子之心,此时做孤之利剑,荡孤麾下半数之人,再折戟而亡,也算死得其所,叫人心中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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