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竖起手指,用指甲慢慢在桌子上刻下第三道刻痕时候,房门终于不再按照每日三餐时间打开,出现在房间之外,也不再是每日过来送餐宫女太监。
他转过脸,然后自座位上站起来,向站在门口人走去。
“哗啦——”、“哗啦——”玄铁铁链在地上拖曳声音盖过其他切细微响动。
他走到身上手腕、脚腕玄铁铁链所能连通最长距离。
而这个距离和萧见深此刻所站位置,还有足足十步。
庄王下子抬起脸。
他目光与萧见深对上。萧见深那张他不愿意看见脸,便下子又冲进他脑海中。
但此刻并不是计较这些时候。庄王镇定心神,在床上人疲倦神态内慢慢躬下身,缓缓道:“本王添为太子之皇叔,有句话,明知不当说,还是要说。自古以来,任盛世之朝,只听闻陛下尚在而太子监国,未尝能听闻陛下尚在,而立皇弟摄政王。”
“此事,本王不能答应。”
太子遇刺重伤事所造成影响,远远不止这斗室之内短短席话。
十步之距,有若天堑。
而两者所有情情爱爱,那些曾弥足珍贵过去,那些叫人神魂颠倒回忆……
在这天堑之下,已如齑粉。
但这些影响对于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傅听欢毫无意义。
这世上所有事情,对于个丧失自由只被困在间四四方方屋子里人来说,都毫无意义。
但他还在数着时间。
时间也许是现在唯有意义事情。
、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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