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端正正地跪坐好,然后仰起脸看着萧见深。
他身上有股奇异松香,这是他今日特意染好方才来见萧见深。
他第次与对方如此接近,周围再没有第三者影响他们,他能够清楚而直接地看见对方眼里闪而过茫然……
成功,他已推不开。方谦心微微而笑。他不再如前几日那样战战兢兢不敢多行步不敢多说句,而是恢复自己本性,慢条斯理道:“知殿下对危楼楼主之心意,但殿下坐拥天下,想要什人而不可得?傅听欢不屑殿下,乃是他瞎眼;傅听欢刺伤殿下,乃是他烂心;而这世上还有诸多不瞎眼,不烂心之人,做尽所有,也只求殿下垂眸顾。”
方谦心直起身。
当日并未见到对方藏在手下之兵器,也许是因为兵器缘故……
他手撑在窗台上,今天疼痛比往常更剧烈,就像心脏也被人动手给狠狠搅下——正在这时,门轻轻地被推开,方谦心自外头走入室内。他站在门扉之处,正是里外分界线,也是光与暗交界点。
他逆着光,面容不能看清,却有着能够让人体会温柔。
紧接着,他步跨入室内,很快走到萧见深身旁扶住萧见深:“殿下伤口又痛?”
“……你知道?”那点痛楚很快消失无踪,萧见深挣脱方谦心手,说。
他手试探性地环上萧见深腰部,萧见深没有拒绝;他就再进步,伸手摸上对方那让人望之生畏、不可亵玩面孔,萧见深还是没有拒绝。
他便只觉心中滚烫。
他深吸口气,开始亲吻对方眉眼与嘴唇,他喃喃着说:“若能与殿下夕欢愉,生死亦在等闲之间;殿下恐不知
“何止是,骆将军只怕也心中有数,只是不敢宣之于口,大约怕被冠以个窥探太子起居罪名?”方谦心含笑说。他早已习惯萧见深日常冷淡,却依旧亦步亦趋甘之若饴地跟着对方——实则现在萧见深比之最初,待他早已好不止点半点,虽面上径冷淡,但不管是东宫还是书房重地,不都让他自由出入?
他跟着萧见深来书桌前坐下,诚恳说:“殿下伤口总痛,恐是当时兵刃奇特之故,殿下还应召宫中太医会证,拟出个治疗之方来才是。”
“此事孤自有分寸。”萧见深道。
方谦心便像往常样默不作声。但这样沉默今日却不如往常样没有后续。
这回他并不离开,而是走到萧见深身前,他屈下双腿跪坐在对方脚前,先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只手放在面前膝盖上,在感觉那膝盖仅只跳动次而没有任何其他反应之后,便又把自己另外只手放在这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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