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红梦境包围着萧见深,而不知从何处而来萧声则始终贯穿着这整个梦境。
他在这样深不见底地方巡游着,无从挣扎,不能挣扎,只牢牢地拦住和自己在起人,看他因自己*而欢愉,而痛苦,而无法自制沉沦于此。
他在这样绮景中发泄出身与心最深*。
继而他骤然清醒。
萧见深从梦中惊醒时候,早已寒暑不侵他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出整整身汗。
他亲吻上去。对方唇正像是夜色下盛放睡莲,重重叠叠滋味将他整个人完全包裹,他在这样包裹中与对方嬉舞,他先是近乎蛮横地探索并占据对方口腔中每个隐蔽每点甜腻,继而又突然慢条斯理起来,开始与其纠缠,与其追逐,与其难舍难分地恨不能合为体……
他将人压倒在身下。
束发冠在刚才亲吻时候就被萧见深除下,黑发似天水直泻,铺在带着祥云刻纹青石地面上,便似那满池莲花簌簌开到地面。
萧见深对上身下人面孔。
这张属于男人面孔比花秾丽,叫世间花也蔫头耷脑;比月皎洁,叫天上月也黯然失色。
不知究竟从何而来乐声直在搅扰着萧见深。
萧见深知道自己在做梦。习武之人总能敏锐地察觉到那些细微差别。这次也是,他理智介于清醒与浑噩之间,感觉介于明晰与模糊之间,正是他往常梦见自己已逝师父时候情景。
但今日梦有些奇怪。
他置身于再熟悉不过东宫庭院之中,粉白睡莲灼灼开池,缥缈不定萧声像是从月亮上边掉落下来,不经意时俯仰可拾,凝神去听却又无踪迹。
站在这里做什?
他看清楚周围环境,意识到自己正在寝宫之中休息,而现在这个
这是属于傅听欢脸。
萧见深觉得自己应该惊异,但他完全没有惊异。
他甚至十分自然地凑下去,在对方耳边笑言道:“听欢之容,果然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傅听欢没有说话,但在夜色里,他双比天上明月还要明亮眼眸转过来,那眼眸中盛满池凌凌水波,眨眼就是千般流光,万种情纹。
萧见深无法抵抗这样诱惑,他低首,亲吻便落在对方眼睑上。
萧见深冷静地问着自己,继而从内心深处得到隐约答案:
是在等个人,那个人——
他目光转,从挂着月牙弯月亮天空上转到池水前,只见人从远处凌波而至,来此处。
他们在月下相逢。
萧见深讶异于自己随意与自然:但他在那人来到时候便走上前去,掬起对方泼墨似地长发,揽住对方刀削尺束肩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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