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婳婳江山,竟是如此孤寂可怕。
“婳婳。”
“嗯?”
“有你在,是此生最大幸运。”
他隐隐约约听到这个名字。
那是……班乡君闺名吧?
有女如婳,娴静美好。
“陛下,陛下,你怎?”
容瑕睁开眼,看着身边女子,伸手把她紧紧揽进怀中,紧得不留丝缝隙。
他甚至……只以郡主之礼葬她?
这不是真,这不可能,他怎会如此待她?
王德惊骇地发现,陛下他哭。
当着所有宫人面,他哭得伤心欲绝,仿佛失去最珍贵,赖以生存下去东西。
陛下当年确实对班乡君有几分欣赏,不然也不会以郡主之礼厚葬她,甚至在其死后,特意下令照顾班家人,让他们搬去玉京州,免得他们在京城受人欺负。
御医,御医!”王德吓得面无血色,连滚带爬扑到门口,“快传御医。”
容瑕没有管趴在地上王德,他快步踏出御书房,来到大月宫后殿,这个地方他熟悉又陌生,熟悉是,这里砖瓦并没有什改变,陌生是,这里没有丝毫婳婳气息,仿佛婳婳从未在此处出现过。
“陛下,您究竟怎?”
“陛下。”
“陛下。”
“做噩梦?”班婳像哄容昇小时候样,轻轻拍着他后背,“不怕不怕,有在呢。”她跟容瑕在起十几年,第次见他在梦里流眼泪,这是梦到什伤心事。
“婳婳,”容瑕哽咽着道,“别离开。”
“你说什傻话,”班婳摸摸他脸,摸到手眼泪,她指尖轻颤,“你跟昇儿都在,能去哪儿?”
抱着怀中人,容瑕才觉得全身上下点点暖和过来,那只是梦,切都是假,婳婳好好,在他怀里做着他皇后。
他没有让她没名没分孤零零地躺在地下,仅仅在下葬之时,给她个郡主体面。
但也仅仅如此,这十余年陛下很少提及班乡君,最多只是在冬天最冷时候,来到御花园结冰湖面走走,看着结冰湖面出神。
十年不曾提及人,为何忽然在今日提起,还伤心至此?
两日后,被关押在天牢中长青王,被陛下处以极刑……
那天王德守在大月宫殿外,听到陛下哭声,声又声,犹如孤雁哀鸣。
“婳婳……”。
他回过头,看着身后跪地宫女太监,捂住胸口连连吐出几口艳红心头血。
没有婳婳,他要这天下有何用?
昨夜他才与婳婳起用过饭,她就躺在自己身边,说今天让御书房给他做水果包,为何早醒来,什都没。
婳婳死?
十二年便死,还死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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