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夸奖,微臣愧不
谢启临放下马车帘子,对赶车马夫道:“走吧。”
马车缓缓进京,这个他住二十年地方,似乎比以往更加热闹,也比以往陌生。这里百姓,穿得比西州百姓干净,吃得比西州百姓讲究,甚至连皮肤都比饱受风霜西州百姓白皙。或许是他在西州做三年父母官,觉得西州百姓即使没有京城百姓更讲究,但也样可爱。
他在京城接待外地任职*员住处沐浴更衣后,便进宫求见陛下。
按照大赢规矩,知州每三年回京叙职次,然后等待陛下诏令,来决定他继续回原地任职,或是升降职位。
从朱雀门进宫,他在御书房外等约莫小半个时辰,终于有个穿着深蓝袍子太监领他进去。
她也恨不得班婳去死。然而这切再也不重要,因为现如今活得艰难是她,而被她嫉恨过女人,已经高高在上,成为万民之母。
过往恩怨情仇,全都是场笑话。
她就是这场笑话中最拙劣戏子,自以为能赢得满堂喝彩,结果看客目光,早已经不在她身上。
从西州到京城,半旱路,半水路,整整耗时近两个月,谢启临才重新回到这个离开三年地方。
城门还是那扇城门,看守城门护卫却不知道已经换几拨,谢启临把文书与腰牌递给护卫时,发现不少人都喜气洋洋,便问道:“不知京城里发生什事?”
垂首走进门,谢启临不敢坐在上首玄衣男人,掀起袍子规规矩矩行个大礼:“微臣谢启临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这个声音仍旧熟悉,只是比三年前多几分威严。
他站起身,看眼容瑕,还是那般俊美贵气,唯有周身气势比以往强悍,更像个帝王,而不是优雅贵族公子。
“几年不见,你比以往沉稳不少,”容瑕放下手里笔,对谢启临道,“从西州传来折子,朕全都看过,你做得很好。”
“大人从外地回京叙职,不知道京城里发生喜事也不奇怪,”护卫把文书与腰牌还给谢启临,对他拱手道,“前几日皇后娘娘诞下麟儿,陛下大喜,亲手在大月宫正墙上挂把弓。说来也奇怪,咱们京城有大半月没有下过雨,皇子殿下诞生那日,竟是下场不大不小雨,您说这是不是上天对咱们恩赐?”
谢启临拿文书手微微颤,“原来……竟是龙子出生?”
“正是正是,”护卫笑道,“大人您也是好运气,刚回京就遇到这种大喜事,没准从此以后便官运亨通,红红火火。”
“是啊,”谢启临点头,“借兄弟你吉言。”
护卫连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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