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平太后缓缓摇头。
“因为想您晚年有福气又平静,所以特意向陛下求这两个字。”班婳知道这些阴谋斗争中,福平太后是最无辜受害者。她嫁男人,谋杀忠臣,她并不知道这些,反而真心对待忠臣后代,比如他们班家,比如容瑕。她儿子优柔寡断也罢,性情,bao虐也好,都不是她能控制,因为她那个做皇帝丈夫,只需要个继承人,所以有意疏忽次子教育。
她出身高贵,性格鲜活,尽管被后宫磨去棱角,但班婳不得不承认,她是这朝代变故中受害者。她并不想伤害她,可每个人心中都有个亲疏远近,她也不例外。
在得知真相时,班婳甚至想要安乐性命。
“娘娘,您还要来为安乐求情吗?”班婳神情冷淡,眉眼间满是疏离。
觉得说再多都是徒劳。
福平太后恍惚地摇头:“不走,不走。”
她若是走,就再也没有谁能为安乐求情。“如意姐姐,”个穿着碧衣女官走出来,对如意福福身,“娘娘说,让您带福平太后去偏殿。”
如意看眼挂在天际烈阳,缓缓点头。
大月宫正殿中,班婳抿口微凉茶,伸手摸摸容瑕唇,微微勾唇轻笑,转身走出去。
福平太后垂泪道:“娘娘,您撤去安乐公主封号,让她去道观清修,并无意见,可……为何是苦行观?安乐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到那里,如何活得下去?”
“娘娘,容瑕是夫君。”班婳喉咙里堵得有些难受,“安乐有你与表哥替她委屈,有家人为委屈,从小与她不管受什气,都会有人为们出头,让们从小到大都嚣张任性。”
“可是陛下身边……只有,”她拿着杯子指尖微微颤抖,“若是连都为安乐着想,那还有谁真心为他打算?就算他是帝王,就算他胸有沟壑,他也还是个人。”
“容家旁支伙同安乐算计他,朝臣们也因为他受伤昏迷,忙着算计自己利益,”班婳说这话时候,觉得自己心里针扎般难受,“自己男人,自己心疼。”
福平太后张开嘴,大滴大滴眼泪从眼眶中流出。班婳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哪还不明白她
王德躬身站在旁边,直到班婳身影彻底消失在殿门后,才徐徐站直身体。
躺在床上人睁开眼,听着满室寂静,再度闭上眼。
班婳看着跟在如意身后走进来太后,抬手做个请坐姿势。福平太后沉默着坐下,屋内许久没有人说话。
福平太后抬头看班婳,对方脸上已经看不到喜怒。
“娘娘,”班婳忽然开口,“你知道陛下为何赐你福平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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