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贵人,家父只是前任国子监祭酒。”裴姑娘行礼,“让贵人见笑。”
班婳摇头:“你父亲是个饱读诗书之辈,国子监祭酒这个位置交由他,再合适不过。”
裴姑娘心中热,丰宁帝登基以后,她父亲因为不赞同丰宁帝政令,向他上书后,就被丰宁帝罢免官职,还当着满朝文武面说,她父亲无祭酒之才。
她父亲兢兢业业辈子,临到老却得这句评语,他老人家郁气不散,已经缠绵病榻多日。她今日出城,本是为去京郊采种草药,没有料到竟然看到这场闹剧。
更没有想到是,看似有些咄咄逼人贵女,竟然为她父亲说句公道话。
人说句话。
“这张脸……”班婳轻笑声,“瞧着怎不对劲呢。”
“草民有罪,草民有罪,吓到贵人,”长青王心中暗骂,面上却半点都不犹豫,在班婳面前跪下来,“求贵人饶。”
旁边围观人群越发看不下去,这贵人也太过些,有钱有势玩什不好,偏偏要为难个可怜人?
“贵人,”个穿着裙衫女子从人群中挤出来,眼中还带着几分胆怯,不过却没有因此而退缩,“这种上不得台面人,您何必与他般见识,不如让他早早离去,也免得污贵人眼。”
父亲生公正廉明,也不拉帮结派,这个时候京城贵人们互相忙着攀扯上新帝关系,谁还能注意到她父亲?现在忽然听到这句,她鼻子有些泛酸。
“多谢贵人赞誉。”
“没有称赞过他,只是实话实说,”班婳翻身下马,脚把跪在地上长青王踹翻在地,“不过你们家人实在太正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本就最擅长装可怜。”
“来人,扒下他脸上东西!”
裴姑娘惊讶发现,这个看起来十分可怜人,脸上那层烫伤痕迹竟不是真,面上那层灰灰黑黑
班婳让亲卫把跪在地上男人拦住,转头对这个女子笑道:“姑娘这话真有意思,你是哪家,以前怎没在京城见过你?”
“小女子身份低微,贵人不曾见过,并不奇怪。”女子不卑不亢给班婳行个礼,她虽不知道班婳身份,但对方身上穿着骑装用金线绣着花纹,在这种特殊时期还敢带这多亲卫招摇过市,可见她家人在新帝面前也很有脸面。
班婳身后女护卫驱马上前,在班婳身边耳语几句。班婳点点头。
“你父亲是国子监祭酒裴东升?”
女子面上露出几分惊讶,这位贵人明显对她毫无印象,但是她身边护卫,却仿佛对整个京城情况耳熟能详,这是什样显赫家族,才能养出这等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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