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石晋换上件干净素色棉袍,银冠束发,面色看起来还好,只是眼中有化不开血丝。他找到容瑕,对他行个大礼:“在下石晋,愿为成安侯效犬马之劳。”
容瑕看着这个站在阳光下人,半晌后才道:“你心
长青王路溃逃,躲到离京城很近明玉州才安下心来,可是他现在兵败奔逃,必须要给朝廷个交代才行。他想很久,让手下给朝中几个丰宁帝信任大臣送金银珠宝,又给丰宁帝写道请罪奏折,奏折里处处在请罪,但是每句话又在暗示丰宁帝,不是他带兵能力,而是军营里出现叛徒,泄露军机。
这个叛徒是谁?
自然是太子舅兄石晋,反正现在石晋被俘,所有错由他来承担,长青王心中毫无压力。
蒋洛接到长青王奏折,加上身边近臣吹耳旁风,他果真把所有错都归在石晋身上,怒之下,他把石家满门杀杀,贬贬,年纪小发配为奴,曾经风光时石家,终于彻彻底底没落。
有人唏嘘,有人同情,脑子稍微正常,都能猜到长青王撒谎,可是陛下相信,他们又有什方法?加上石家得势时候,赫赫扬扬得罪不少人,现在自然也没有谁愿意站出来为他们说话。
隐隐约约哀嚎声,把这里衬得犹如人间地狱。
班婳站在他身边,视线避开满地鲜血,转头对杜九道:“带人去处理伤兵,注意那些躺在地上朝廷军,不要被暗算。”
“是。”杜九领命退下。
“婳婳,”容瑕回头看向班婳,握住她手,“就这直陪在身边,好不好?”
“君心不变,亦不负,”班婳利索整整身上衣服,“你不要想太多,只要你不让失望,会直陪着你。”
这个消息传到永州时候,石晋正在屋子里抄经书。
“父亲……被斩首?”石晋哑着嗓子,怔怔地坐在凳子上,笔尖上墨点溅落,污整张纸,可是这个时候,谁还会在意这张纸?
赵仲见他这个样子,竟有些同情:“请你节哀。”
石晋茫然地摇头,他放下毛笔,对赵仲道:“多谢赵大人,在下想要静静。”
“告辞。”赵仲退出房门,摇头叹息。
“主公,将军,”赵仲骑着快马过来,“长青王逃。”
“逃?”班婳冷笑,“这才几个时辰,他就不管不顾扔下将士自己跑,可真是有情有义王爷。”
赵仲看到两人紧握在起手,干笑道:“们要去追吗?”
“不必,”容瑕道,“暂时在永州修整,半个月后,直去皇城杀*佞,正朝纲!”
“是!”赵仲心头热,眼神都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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