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见她累成这样,替她脱下袜子,用热水擦干净她脚,发现她白净细嫩脚底,有两个刺眼血泡,便找来根用酒消过毒银针,轻轻挑破血泡,上药以后,才把她整个人塞进被子。
早上天刚亮,容瑕听到门外有动静,穿好外袍抱着鞋子走出门:“有什事?”
赵仲见他外袍不整,抱着鞋子模样,先是愣下,才道:“主公,石晋醒。”
“马上去见他。”
石晋醒过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个屋子里,身上盖着是干净地棉被,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叛军带走。
容瑕愣住,将军……石晋?
“绑他有什用,把他扔,”容瑕冷酷无情道,“他只要失败,对朝廷就没什用处。”
“对朝廷没用,对你有用啊,”班婳真心实意道,“这人有几分能耐,为你所用也好。”
“不用!”容瑕拒绝得很直接。
班婳:……
把旁,对着黑漆漆地城门下道,“下来接你。”
班婳愣愣地看着城门上容瑕晃而过,很快城门大开,容瑕骑着白马,身着金甲走过来,红通通地火把照亮他脸颊,看起来喜庆极。
班婳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举着火把四处张望容瑕,忍不住道:“在这!”
容瑕跳下马背,举着火把快步朝班婳走来,伸手摸摸她冰凉手,“走,们进去。”
“你傻不傻,这冲出来不要命?”班婳任由他把自己手握住,“万有人挟持,故意引你出来,你还有命在?”
他全身无力地动床上坐起身,还没来得及下地,
这什毛病?
好在夫妻二人也没有为石晋事情争吵,班婳跟容瑕回临时府邸,她脱下身上铠甲,打个哈欠躺在床上,“你怎来?”
原计划不是他留下来攻打永州,她来青松县吗?
“计划变,”容瑕见她眼眶下带着淡淡地淤青,心疼地摸摸她眼眶,“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
“可不是吗,什名册账册看得头都疼,”班婳把脚上靴子蹬,鞋子咣当声掉在地上,她连袜子都懒得脱,迷迷糊糊说句“你来就放心”后,便沉沉睡过去。
“他们若是挟持你,就是挟持命,若是与你死在起,做对亡命鸳鸯,也挺好。”
“胡说八道,”班婳忍不住在他头盔上敲下,“来,脑子里晃晃,听听有没有水声,是不是进水?”
行人进城后,容瑕发现有两个士兵手里抬着个硕大黑布袋子,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几眼:“这里面是什?”
瞧着好像是人?
“哦,刚才顺手把他们那边将军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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