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把她揉进自己怀中,小声笑道:“你会相信。”
马车缓缓向前,在积雪上压出深深地车轮印。在这喧嚣世界,马车里脉脉温情,就像是雪地中早春,
“那你怎回答?”
“说跟二皇子不熟。”
“嘻嘻。”班婳捂着嘴笑,“这个回答好。”
两人出宫,见街头挂满红灯笼,街道上挤满人,班婳道:“明天就是除夕。”
容瑕见班婳神情有些落寞,让马夫停下车,匆匆跳下马车。
班婳是当真以为,皇后不会对她产生不满吗?还是说……她根本并不在意皇后怎看她?
班婳与容瑕沿着高高宫墙往外走着,班婳指着座园子道:“小时候在这里玩时候,被蒋洛从背后推掌,整个人都扑进草丛里。”
“后来呢?”
“后来就狠狠踹蒋洛脚,踹完就哭,边哭边往身上蹭草叶。陛下与皇后娘娘知道以后,罚蒋洛跪个时辰,还给赏赐不少东西,”班婳收回视线,眼神有些淡,“那是第次明白,哭也是有用。”
“从那以后,蒋洛就经常找麻烦,但是只要他碰下,就哭,不仅哭还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欺负,”班婳眼睑低垂,掩饰着心中情绪,“有次,陛下问,蒋洛身上有没有长于太子。”
“这个给你。”容瑕回到马车里,手里多盏漂亮大红灯笼,灯笼上写着个大大福字,另边画着对喜鹊。喜鹊报春,是好兆头。
“这不是逗小孩玩吗?”班婳接过灯笼,嘴上虽然嫌弃,手却忍不住戳几下灯笼上喜鹊。
“嗯,”容瑕在她脸颊边轻轻吻,小声道:“在心里,你就是最珍贵小女儿,待你如珠似宝,舍不得让你受半分委屈。”
“哼,”班婳对他小声道,“才不信你。”不过,这不代表她不喜欢听。
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美男子,满面温柔说着情话,让人怎能不心动呢?
容瑕忽然忆起,在九年前,陛下也曾问过他,那时候他只有十五岁,他说是,他更欣赏太子,所以并不太解二皇子。
“说不喜欢二皇子,只喜欢跟太子玩,二皇子在眼里,没有处比得上太子,”班婳牵着容瑕手,每步走得很慢也很随意,因为身边有个人牵着她手,她不用担心自己会摔跤,“陛下听以后,不仅没有生气,还夸性子直爽。”
或许陛下少年时期,也盼着有人说,他们只喜欢太子,不想跟二皇子玩。
只是那时候不曾有人这样直白说过,她这句话,让他心理上有满足感。
“真巧,”容瑕笑,“陛下当年也曾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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