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不便打扰,”长青王站起身道,“今日来,本就是想探望探望你,见你没什大问题,也就能放心。”
班婳眯眼笑,双灿烂双眸眯成弯月,看似很高兴,却又不能让人看清她心中真实想法。
“下官送郡王爷。”容瑕跟着站起身,与长青王起出主院。
走出月亮门时候,长青王忽然道:“容侯爷,你
班婳闻言笑着回答:“殿下能关心,又怎是影响?”
长青王当下便笑道:“侄女这话说得好,如今朝中没有什大事,就盼着能吃侄女你喜酒。”
班婳扭脸:“殿下,您今日来,就是打趣?”
朝中没大事?
只怕是处处有事,大家都装作没看见而已。
好。”
“郡王爷,论私您是她长辈,万没有你去看她道理。论公您是郡王,身份比她高,更不能屈尊纡贵,”容瑕淡笑,“刚好她今日精神头好些,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
“原来如此,”长青王面上也不见尴尬,“是想得不妥当。”
容瑕引着长青王进正院正堂,长青王坐尊位,他坐副位。
有丫鬟进来奉茶,长青王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容瑕:“侯爷府中婢女真是……”
长青王闻言顿时笑起来,就像是最温和长辈,说着些玩笑话,却又顾及着小辈心情,把玩笑开得恰到好处。若是班婳没有做昨晚那个奇怪梦,那她定会很喜欢这样长青王。
可是现在不管长青王做什,她脑子里浮现,还是梦中那幕。
因为脚底沾上血,便在别人遗体上擦,仿佛他脚下踩着不是个人,而是块抹布。她从不觉得自己心性有多善良,但是却不代表她能接受个人如此冷酷无情。
“婳丫头?”长青王察觉到班婳神情有些不对劲,看着她双眼满是担忧:“你身体还没痊愈吗?”
班婳勉强笑道:“确实还有些头晕。”
“侯爷,郡主与世子到。”外面个小厮声音响起。
这些下人称是郡主与世子,而不是福乐郡主与静亭公府世子,这前后差别可不是点半点。长青王低头喝口茶,外面都传容瑕不喜欢福乐郡主,只是福乐郡主味地纠缠,加之现在对成安侯又有救命之恩,以成安侯人品,才不顾外人眼光留她在府中养伤,不忍心辜负她腔情意。
但若是成安侯对班婳真没有男女之情,他府里下人又怎会对班婳如此亲近?
“见过长青王殿下。”
“家人不讲究这些,”长青王抬头看着这对容貌出众姐弟,笑着让两人坐下,“今天冒然来探访,没有影响到婳婳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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