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班婳睡得有些不踏实,可能是雷声雨声太大关系,虽然今晚格外凉爽,但她在半夜时分醒过来以后,就再也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隐隐听到隔壁容瑕住院子里传来东西摔碎声音。她从床上坐起身,犹豫下,还是披上外袍走出
俗语有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这好色毛病,大约是改不。
天色点点暗下来,可是外面雨势点都不见小,仿佛是老天爷把前些日子积攒下来雨块儿倒出来。
“今夜就别回去吧,让人到静亭公府告个罪,”容瑕听着外面噼里啪啦雨声,时不时还有雷声响起,“你放心,绝对不会有半分冒犯。”
于礼而言,班婳留在容家并不合适,但他们两人本是即将成婚人,只要两家人不太在意,规规矩矩地留宿夜,也不是太大问题。与那些养美人儿在府中取乐贵女、公子相比,班婳与容瑕就是如莲花般小清新。
班婳最终答应下来。
这边已经换好衣物。”
“是。”
容瑕过来时候,身上已经换套衣服,看样子也是沐浴过。见他进来,班婳朝他招招手,然后指着身上衣服道,“容侯爷,不知这衣服从何而来?”
“前些日子让鄙府绣娘赶制出来,”容瑕笑道,“想着你来这里时候,若是不小心打翻茶,或是溅泥水在身上,没有替换衣物反而是不美。所以便让鄙府绣娘做你能上身衣物,看来尺寸还挺合适。”
班婳没有想到容瑕竟然如此细心,愣下才道:“原来如此。”
用完膳时候,容瑕忽然道:“听闻你前几日给陈贺阳送过礼?”
陈贺阳?
班婳愣下,才想起此人就是那个倒霉陈状元。于是点头道,“嗯,让人带些东西送给他。这个人虽然比不上你,不过比那些迂腐酸儒讨喜。”
容瑕笑笑,没有再提这事。
那个陈贺阳他见过,长得虽然勉强称得上出色,但是以婳婳眼光,自然是看不上这种姿色人。
班婳头发披散在身后,就像是最美黑色绸缎,柔顺光滑,容瑕目光落在她头发上,又飞快移开自己眼睛,“让人熬姜汤,你喝点。”
“不喝,”班婳皱眉,“太辣。”
“让他们在汤里放糖,不辣。”容瑕知道班婳嘴巴挑剔,当下便笑,“陪你起喝。”
班婳扭头往门口瞧,已经有丫鬟端着姜汤来,她叹口气:“大热天,还驱什寒啊。”
容瑕不说话,只是温柔地笑看着她,双桃花般眼睛含情脉脉,让班婳实在无法抵抗,只能乖乖地把姜汤喝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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