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会儿……”班婳担心地看眼院子外面花花草草,“外面会不会有蚊虫?”
阴氏听到这话,伸出去脚又迈回来:“罢,还是留在屋子里说话吧。”
夏夜里有此起彼伏虫鸣声,还有徐徐凉风从窗户吹进来。班婳靠坐在窗户边,看眼天际挂着弯月,转头对阴氏道:“母亲,您是不是有什心事?”
阴氏笑笑没有说话,她幽幽叹息声:“婳婳,有些事本不该跟你说。可是看容君珀并不是毫无野心之人,若是四年后命运轨迹有所改变,你日后生活,就要接触更多人,也会面临更多阴谋诡计。”
班婳笑问:“您担心吃亏吗?”
们故意让大夫不治好他?”在班恒看来,谢家满门都是小人,心眼比针尖还要细。
“管他们怎想,若是他们不要脸,们也不妨把事情闹得天下皆知。他儿子被人废命根子,接不上就怪别人不出力,”班淮嘲讽笑,“这话传出来,只会惹得天下人嗤笑罢。”
“你胡说什呢?”阴氏瞪班淮眼,这种脏话是能当着儿女面说吗?
班淮缩缩脖子:“说是事实嘛,能帮谢家大郎保住性命就算是用真本事,难道还能让他变回真男人,这事拿到哪儿去说理,也怨不到们头上啊。”
“他还是活着好,”阴氏似笑非笑,“这样人,就该好好活着,好歹也曾是人中龙凤啊。”
“担心班家护不住你,”阴氏摇摇头,“你弟弟是个糊涂性格,未来新帝是谁还未可知,担心你过不好。”
“母亲,您怎?”班婳握住阴氏手,“当初们不是说好吗,有好日子时候就开开心心过,日后会发生什,谁也不知道。们不需要为还不可知事情,影响现在心情。”
“你呀,”阴氏点点她额头,“看似莽撞,但是该有分寸却从没少过。可若说你聪明,偏偏做起事来又无所顾忌,这性子不像,也不像你父亲,想来真是随你祖母早些年时候。”班婳笑笑:“像祖母不好吗
“夫人,你好像对谢重锦有些意见?”班淮见阴氏神情有些怪异,小心翼翼问道,“难道是他冒犯过你?”
“你想太多,年到头也见不到谢家人几次,何谈冒犯?”阴氏摇摇手里团扇,似乎因为天气越来越炎热,精神显得有些恹恹,“都围坐在这里做什,用晚膳去。”
“哦。”班淮老老实实地站起身,出门让下人去准备膳食。
用完晚膳,班婳准备回自己院子时候,阴氏突然叫住她。
“婳婳,你留下来,”阴氏站起身,“今日月色好,你跟起去园子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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