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明白缘故,但是自家师傅说话,自然不会害他,他照着做便是。
“再过几年,就该叫你大喜子,”班婳见王喜子这副殷勤模样,忍不住笑,“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呢?”
“奴婢近来在大月宫伺候,有幸陪礼部大人起来给成安侯宣旨,这会儿刚从成安侯府出来。”王喜子说着又是给班婳行个大礼,“恭喜郡主。”
班婳先是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意思:“成安侯,他升爵位?”
“回郡主,确实如此。”王喜子笑呵呵地应。
种马乃是贡马,身份不够高,不够受宠贵族,便是求也求不来,就算是求来,也不敢骑到大街上来。
“奴婢见过福乐郡主。”王公公跳下马,对着班婳殷勤行礼,也不管班婳能不能听见他声音。
“吁。”
班婳马儿停下来,她低头瞧向身着深蓝太监服年轻人,歪着头想想,便道:“你可是在皇后娘娘跟前伺候王喜子公公。”
“郡主竟还记得奴婢,奴婢真是三生有幸,”王喜子脸惊喜,看着班婳双眼都在发光,“不敢担公公二字,郡主叫奴婢小喜子就好。”说得难听些,若是能得福乐郡主记住名字,那也是他们这些阉人荣幸。
“原来如此,”班婳掏出个荷包扔给王喜子,“送给你吃茶用。”
“谢郡主赏。”王喜子双手捧住荷包
在宫里人,谁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哪个娘娘受皇上宠爱,哪个皇子公主性子不好,陛下有哪些忌讳,哪个皇亲国戚在帝后面前最有脸面,但凡有点门道太监宫女,对这些信息都解得清清楚楚。
比如说这位福乐郡主,那就是等不能得罪主,他们宁可得罪庶出公主,也不敢让这位贵主子有丝毫不高兴。两年前,有个不长眼宫女非议福乐郡主婚事,被福乐郡主发现以后,福乐郡主仅仅是看他眼,什话都没有说。但是从那以后,这个原本有些脸面宫女,就去做粗使宫女,前些日子他见到过这个宫女,又老又丑,哪还有两年前娇嫩?
这不是福乐郡主要为难她,而是有人知道福乐郡主不高兴,特意到皇后娘娘那里告状,借此讨好皇后娘娘与福乐郡主。后宫里面管不住自己嘴人,落得什样下场,都不奇怪。
说人闲话,操心衣服首饰,那是贵族小姐们生活,做宫女敢这样,那就是小姐性子丫鬟命,作死都不挑日子。
就连师傅王总管也曾特意给他说过些不能得罪贵主子,福乐郡主就是绝对不能得罪,最近师傅还特意又跟他提遍,耳提面命表示,见到福乐郡主要恭敬些,殷勤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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