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庆帝看着少女水润双眼,这双眼里满是担忧与期盼,他愣片刻:
云庆帝闻言失笑,他倒是忘,这丫头从小就泡在蜜罐子长大,就算家中无人在朝中有实权,也从未受过什委屈。她哪里知道,对于儿郎来说,权势地位有多重要,她能看到就是自己眼前方天地。
所有她说这些还真是老实话。
“若是他连爵位都没呢?”
“陛下,您不会这干吧?”班婳睁大眼,“那嫁过去以后吃什,总不能每天回娘家蹭吃蹭喝,那多不好意思?”
云庆帝见她五官都挤在块儿模样,忍不住大声笑出来,直到他见班婳表情越来越恼怒以后,才道:“放心吧,真不会夺去他爵位。待他伤好,就让他回朝上给朕办事。”
至于后来每次她在他面前用成语时,都会得意地往他这边瞧,就等着他来夸她。
当年可爱得像个白团子小丫头眨眼间便长大,而他也老。
云庆帝脸上出现几丝温和笑:“算是不错,有所进步。”
班婳脸上笑意更加得意。
自从进屋以后,班婳从没有提云庆帝身体事情,云庆帝仿佛也忘记自己身上不适,与班婳在起聊天,让他有种年轻好几岁之感。
“没好没好,”班婳连连摇头,“你让人把他打得血肉模糊,定要养上几个月才能好。”
“你啊。”云庆帝摇头,幸而这话没让容瑕听见,不然小两口还没成亲,就要先起矛盾,“方才不是还说他没什问题,怎这会儿又严重起来?”
“唔……”班婳扭头,“反正就要慢慢养着。”
云庆帝无奈笑,对班婳这话不置可否。
“陛下,”班婳忽然垮下肩膀,“您定要早点好起来。”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守在外殿宫人听到内殿时不时传出陛下笑声,都松大口气。同时对福乐郡主也心生敬仰,连几位皇子公主都没办到时候,福乐郡主却做到,难怪这般受陛下宠爱。若他们身边有这个能让自己开心人,他们也会忍不住对她好点,再好点。
“婳婳啊,”云庆帝忽然道,“朕让人打容君珀板子,你会不会怨朕?”
“怨您干嘛?”班婳头雾水地看着云庆帝,愣片刻后仿佛才反应过来,于是摆摆手道,“您放心吧,这些日子常去成安伯府上探望,容伯爷伤不算太严重。”
“朕担心不是他伤势如何,而是担心你因为此事心情不好。”云庆帝看着班婳,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
“……还好吧?”班婳想,“他不到吏部做事,就有更多时间陪。反正他爵位还在,又不缺吃喝,这不是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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