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夫来说,酒是最好消毒液体,他们用酒清洗着他身上血污,以及有可能藏在伤口中细碎布料。但是酒对伤口而言,无疑是巨大刺激,便是容瑕善于隐忍,在酒碰触到伤口时候,全身肌肉仍旧忍不住紧绷起来。汗水顺着额头留下,有些掉进枕头里,有些落进他眼中,涩得眼睛生疼。
酒混着污血流下,血腥味与酒味缠绕在起,实在不是好闻味道。
容瑕流着冷汗看向班婳:“婳婳,屋子里闷,你出去吹吹风。”
“天天在外面吹风,少吹会儿也没关系,”班婳见他连脖子都白,声音小许多,“放心吧,虽然你现在样子有些丑,但不会嫌弃你。”
顶着巨大痛苦,容瑕竟是笑出声:“多谢。”
爷伤势如何?”
“回郡主,容伯爷伤势有些严重,好在没有伤在肺腑,不然就要留下病根。”位大夫顶着满头细汗,终于把容瑕伤口上布料全部取下来,让他比较敬佩是,容伯爷竟然声都没有吭。
见容瑕嘴唇白里透着青,班婳皱皱眉,“你是堂堂伯爷,就不知道让护卫打轻点?”
“陛下正是愤怒之时,护卫也不敢太过敷衍。若是引得陛下大怒,后果会更为严重。”容瑕笑笑,“你不必担心,没有事。”
“谁担心你?”班婳哼声,“是担心自己未婚夫莫名其妙出问题,到时候又要担个克夫罪名。”
“不用客气。”班婳稳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
很快容瑕身上流出汗打湿全身,大夫把种绿色药草弄在他伤口上,“伯爷,最近您居住屋子,注意门窗要多进风,不可太闷。另外们还会开个方子,方子主要效用是止血化脓,待伤全部好以后,才能用补血东西。现在若是补得太过,对你伤口有害无益。”
“有劳二位。”在伤药敷到他背脊上时候,他就感觉到阵舒适冰凉感传遍全身,连痛觉都消失大半。
“伯爷客气,”稍微年长大夫道,“消毒时候最是难忍,伯爷却未叫声苦,等佩服。”
“叫不叫苦都要疼,不如在佳人面
“婳婳放心,定不会让你受到这种委屈。”容瑕朝班婳伸手,结果班婳离得他太远,他无法牵住她手,反而是他自己这伸手,牵动身上伤口,疼得忍不住皱起眉。
“躺在床上好好养伤,乱动什呢。”班婳瞪容瑕,然而容瑕却仍旧温柔看她。
她唇角动动,最后在他手上拍拍,“好,乖,把手收回去。”
容瑕轻笑出声,乖乖把手收回去。
“伯爷,们要给你伤口消毒,你且忍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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