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干净洁白手放到窗棂上,听着窗外只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说。”
“谢家大郎,谢重锦!”
“他?”容瑕眉梢动动,“谢家什时候,有这大能耐?”
中年男人犹豫下:“属下发现,陛下另支密探队似乎在此事中插手,帮着谢重锦掩盖些痕迹。”
“是在静亭公遇袭之前,还是之后?”容瑕倒是很想知道,云庆帝对班家有几分真情。
班恒恍然大悟:“是,儿子明白。”
这礼就算不是太子送,他们也要让它变成是太子送。
班婳犹豫良久后抬头看向阴氏:“母亲,这事……真是石家干吗?”
“是不是石家已经不重要,”阴氏叹口气,轻轻摸着班婳头顶,“重要是,陛下觉得这是石家做。”
班婳沉默下来,片刻后道:“可是,不想放过幕后主使之人。”想到父亲差点点就真出事,她心里便无名火起。
荷包都不敢收,那副诚惶诚恐模样,让班家人忍不住怀疑,难道他们是洪水猛兽?
“这东西恐怕不是太子送。”阴氏翻看着礼单,“太子虽然细心,但也仔细不到这个份上。”
有些东西,是后宅女人才会注意到,太子又怎会想到准备这些。
“是太子妃?”班婳顿时反应过来,“太子妃想借此跟们家示好?”
“她跟们家示好有什用?”阴氏放下礼单,“现如今事情已经不仅仅是石家与们家恩怨,而是朝廷党派之争。太子妃以为们家是傻子还是没见过好东西,拿这些玩意儿就会给石家求情?”
“静亭公遇袭之后。”
容瑕闻言意味不明地轻哼声:“看来他心眼还没有狠到极点。”
看来皇帝是在静亭公遇袭以后,才将计就计把石家拉进这团浑水中。
“伯爷,需要属下把疑点弄到明面上?”
容瑕静立在窗前,良久以后道:“不用。”
朝堂上事情,是别人事情,但是班家事,就是她事。
阴氏冷笑:“谁说要放过呢?”
这些人都把班家当傻子,可是谁又真正能欺负到他们头上来?
成安伯府。
个穿着极其普通中年男人大步走进书房,来到容瑕面前,“伯爷,查出来!”
“那这些东西怎办?”班恒道,“难道给她送回去?”
“既然这是太子送给你父亲压惊礼,那们就好好收着,”阴氏轻笑声,“这跟石家有什关系?”
东西照收,至于其他?
对不起,他们家人脑子不太好,太复杂事情想不明白。
“明日你进宫去给太子谢恩,就说谢谢他送来压惊礼,”阴氏对班恒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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