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奇怪梦。
她披上外衫,从床上走到桌边桌下,沉思良久以后还是无奈地叹口气。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做梦,就不能让她看清那个玄衣男人是谁吗?这简直就是拿着饵料钓鱼,鱼儿想上钩还不让,简直有病。班婳觉得自己不高兴,偏偏这个不高兴还来得莫名其妙。
如意进来时候,见到班婳嘟着脸坐在桌边生闷气,忍不住想到:“郡主,您睡觉心情还不好?”
“越睡越生气,”班婳把手往桌上拍,桌上茶壶都跟着跳跳,“这简直就是耍着
忽然,原本坐在龙椅上男人突然抬起头,她忘进双漆黑犹如旋涡双眸中。
忽然,她身边场景又变,她站在个阴森可怖地牢中,地牢墙上满是斑驳脏污痕迹,她分不清这只是简单脏东西,还是……人血。
身后传来痛苦惨叫声,她慌张地回头,看到那个穿着玄袍男人,他背对着她站在个牢门前,牢里关押人她也认识,这些年直只长个不长脑子二皇子。
二皇子张大嘴在骂着什,可是她个字都听不清,她往前走几步,在快要靠近玄衣男人时候,便又走不动。仿佛有什在拖着她脚,不让她靠近。
用来关押二皇子是个牢笼,二皇子蹲在里面,犹如只丧家之犬。
意下意识里,没有把郡主方才表情不太对事情告诉常嬷嬷。
她是郡主贴身婢女,即便是常嬷嬷,也不会事事都告诉她。
班婳迷迷糊糊听到院子里有人在说话,但她实在是太困,就像有什拉着她,催促着她睡过去。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似乎在飞,穿过层层浓雾,降落在皇宫最高屋顶上。
前方广场上,百官齐拜,龙椅上坐着个身着玄衣镶金边龙袍男人,御冠前垂珠遮住这个男人脸,她想要靠近些看看,却始终动弹不得。
“戾王殿下,您就在此处好好颐养天年吧,”王德笑眯眯地看着牢房里二皇子,“这里风景别致,相信殿下您定会很快习惯。”
班婳这才注意到,王德左手缺三根手指,看起来格外奇怪。
戾王……
这是新帝给二皇子封号?
突然,玄衣男人忽然转过身来,她眼前黑,整个人仿佛掉入无尽深渊,满身冷汗地睁开眼时,看到便是床帐上莲纹。
她干脆在房顶上坐下来,她在这边,龙椅上男人在那边。
“起!”
这个声音班婳听得很熟,也是她听过好多年声音。
王德,大月宫太监总管。
她疑惑偏偏头,新帝登基,竟然会毫不避讳地用前任皇帝留下来心腹太监,这个皇帝还真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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