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大长公主遇刺身亡时,这些人悲伤得犹如死亲娘亲祖母,现如今他们父王与母亲病逝,这些连演戏都懒得做全套。
世人如此薄情,他们兄妹二人,日后便是水上浮萍,无依无靠,如履薄冰。
“请节哀。”个略显稚嫩声音响起,康宁抬头看,说话竟是静亭公府世子,其他府邸至多不过派个管事出来,静亭公府世子亲自来吊唁,竟是比其他家人显得隆重。
康宁恍恍惚惚回个礼,继续麻木向前走,这些日子流眼泪太多,到这会儿,她已经哭不出来。
若是静亭公府知道大长公主遇刺与他们家有关,只怕连路祭都不会摆吧。康宁抬头看着满天飞舞纸钱,苦笑出声。真没有想到,唯认真摆出路祭人家,竟是被他们家害过人,这何其可笑。
个地步,可见也不是什强劲对手。”
谢家二郎若是与福乐郡主成亲,自然不容小觑,可他偏偏与风尘女子私奔,得罪班家,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班家虽然看似没有实权,但是这家人地位却很超然,但凡有点脑子人都知道,即便内心对这家人不以为然,面上也不可表露半分,不然那就是在打皇家脸面。
到时那个沈钰得中探花,在京城风光无限,被群人捧得飘飘然,又被心思不纯人怂恿着去班家退婚,最后下场如何?
被班婳当街鞭笞,大失颜面,最后功名利禄通通化为云烟。
父王总是让他们处处小心,时时
在皇权面前,风光与否也只是皇帝点头或是摇头而已。
几日后,惠王府突然走水,惠王及惠王妃葬身于火海,唯有对儿女侥幸保住性命,却都受伤。世子蒋玉臣被掉下来横梁压断腿,康宁郡主被火烧伤大片手臂,看起来格外可怖。
帝后怜惜这对儿女丧父丧母,便特意下旨把康宁郡主养在宫中,惠王世子承袭惠王爵位,只是由亲王降为郡王。天下无数人夸奖帝后仁德,竟如此怜惜后辈,甚至有人特意著书立传,仿佛这是场值得大书特书好事,至于葬身火海惠王夫妇,除惠王府旧部,谁又真正在意呢?
不管惠王死因有多可疑,但是他丧葬仪式该有规制没有降低半分,不过也没有多出半分,切都按照规矩来。不过皇家事全按规矩来,看起来就难免寒酸些。就连京城各家摆出路祭都带着几分敷衍味道,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惠王地位就这样。
蒋玉臣与蒋康宁头戴孝帕,身穿孝衣,护送着惠王夫妇灵柩下葬,他们看到各府路祭如此敷衍,从原本愤怒变为麻木,任由这些人带着虚伪悲伤,说着让他们节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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