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冥问：“要进去吗？”
乐无晏盯着那天光之下若有似无
影子，微眯起眼，问身边人：“沈瑶，他当日用催魂术强行催出自己元神回来，这
多年过去，元神应该已经彻底散尽
吧？”
徐有冥：“散尽。”
乐无晏：“你说……元神散尽之后，还有知觉吗？真就彻底消亡于天地间吗？”
徐有冥淡道：“散尽便是没有，若
定要说有，那也只是留下来人不死心，存着自欺欺人期望而已。”
中部大陆转圈，他们继续北上，往北地去。
北地大陆人迹罕至，这些年来人越发少，越往北，越不见人影。
半月之后，他二人已到极北至地。
“再往前去是雪域，回去吗？”徐有冥提醒道。
乐无晏：“神梦宫是不是快到？”
便走，从不与人攀谈，有回下雨天色晚，茶馆里只剩道长位客人，小便壮着胆子与他聊两句，他说来看看故人，看过便走，以后不会再来。”
乐无晏没有再问，让人退下。
热茶很快送来，徐有冥拎起茶壶，帮乐无晏斟满杯，乐无晏垂眸看着杯口袅袅而升雾气，半晌没出声。
“在想什？”徐有冥淡声问。
乐无晏回神，轻出口气：“没什，心里有点不舒服而已。”
乐无晏：“……在小牡丹面前，你就别说这些。”
他依旧盯着前方，在天光最明媚处，那两道影影绰绰交缠影子，始终在那里，似真似幻。
即便什都没有，但这里每缕风、每片雪、每粒沙都仿佛沾染上那两个人气息，岁岁年年，萦绕不散。
“算，
们走吧，别再打搅他们，他们大约不
徐有冥：“就在前方不远。”
乐无晏神色微顿：“们要不去看看吧。”
往前已能看到雪域轮廓，神梦宫就在雪域边缘之处。
此处比极上仙盟更显荒凉，是彻底荒无人烟，神梦宫早已荒废，宫中修士尽散，常年无人修葺清扫，宫内积雪比人还高，飞檐翘瓦上结着厚重冰晶，如道有形结界，在日光下映出奇异光彩。
他二人没有走近，只在远处遥看。
离开之前，他二人还去极上仙盟原本内门之地看眼。
这里已被其他宗门瓜分，唯独剩下谢时故从前那座主峰，与当年逍遥山样，被设下禁制，再无人能踏足。
其实也没什好看，这个地方比从前逍遥山还要萧条几分。
也不知是不是谢时故那厮身上戾气太重，元神消散在这里，叫这地方寸草不生，片荒凉。
乐无晏感觉到略微不适，没有久待，与徐有冥道：“算，们走吧，去下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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