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日升起处，时微
身影藏在天光之后，若隐若现。
不是幻觉，不是心魔，确确实实是时微影子，就这
清楚映进他沉不见底黑瞳里。
谢时故
瞬不瞬地看着，仿佛眨眼间，那个影子又会消失不见。
秦子玉顺着他目光方向看过去，忽地愣住。
几乎立刻就意识到那是谁，他心脏阵紧缩，仿佛被人在瞬间用力攥紧，没来由生出悲伤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谢时故：“反正是要死，有区别吗？”
他微微摇头：“等事情结束后，你回去太乙仙宗吧，……齐思凡，让明止仙尊他们把他送回凡俗界去吧，
补偿不
他什，他永远都想不起来也好，至少，齐思凡恨，好过时微恨。”
心头空落落始终落不到实处，仿佛有什东西正在逐渐消失，秦子玉忍着那种不适感，与面前之人道：“你这辈子就是个笑话。”
“嗯，”谢时故没否认，“你说得对，如果可以，宁愿时微当初没有为救触犯天规，那样他会没事，你也不会这倒霉碰上，害你们两个人。”
“如果有来世……”谢时故话说到半又改口，“还是算，罪孽这深重，来世只怕要做猪做狗，即便再碰上你，也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你，……若你才是时微多好，若你是时微，们也可以像他们样，不必落到今日这步。”
秦子玉道：“可不是。”
“你不是，”谢时故仍是叹气，“可你不是，你怎偏偏就不是呢，你那像他，但偏偏不是他。”
他仿佛喃喃自语，秦子玉接不上话，便干脆不接。
相对无言片刻，谢时故敛回心神，拉起秦子玉手，将枚青玉扳指戴到他右手拇指上。
“他……”
才说出这个字
秦子玉手指用力收紧，红着眼睛道：“来世也不想再见到你。”
谢时故看着他，抬起手，手指擦过他发红眼角：“好。”
凛冽寒风拂过，送来那个在谢时故梦里出现过千万次声音：“云殊。”
云殊、云殊、云殊……
遍又遍，谢时故抬眼朝天边望去，眸色微微顿。
秦子玉：“这什？”
谢时故：“全部家当，和极上仙盟灵宝阁中全部东西，都在这里面，给你吧。”
秦子玉轻轻摩挲下那枚扳指：“断灵根，寿元只有不到五百年，也不能继续修炼，这些东西对没用，给不过浪费。”
“给别人更浪费，随你吧，你若是不想要，就送给别人好，想给谁给谁。”谢时故道。
“待之后外头那些人打开灵宝阁，发现里面已经空无物，你会死得更难看。”秦子玉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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