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边人忽然道。
乐无晏眼睫颤
颤，
乐无晏席地坐下，轻出
口气。
徐有冥陪他起：“灯买，不放吗？”
乐无晏摇头：“先前说不放
。”
沉默阵，他垂下脑袋，闷声道：“其实凤凰族传承里，也有关于放天灯内容。”
徐有冥安静地听，乐无晏声音更轻：“与天道无关，凤凰族人点天灯，是为指引回家路，不管在什
地方，只要以凤凰真火点亮九十九盏天灯，便能找到回归故土道路。”
“前方山上，”徐有冥道，“那边人少些。”
乐无晏无所谓道：“那就去吧。”
这地方人确实太多些，他本已打算回去。
再往前走，便有上山路，这边与天恩殿不在同座山头，山不高，只是临海，所以景致不错。
放天灯修士大多选择海边视野开阔、灯光明亮处，山上入夜之后林深雾重，来得人便少，越往上边走，越看不到人影。
落回他，弯起唇角，仿佛自嘲般：“连你也不想理
。”
秦子玉拧眉，谢时故扔样东西过来：“送你吧。”
他下意识伸手接，垂眼看去，竟是白日谢时故拍得那块乙木之精。
当下便要将东西递回去，谢时故没接：“不想要便扔，他既然不屑顾，不如给能用得上人。”
秦子玉像握着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许久，徐有冥问：“你方才买九十九盏灯，想点吗？”
仍是沉默，乐无晏不知道该怎说，或许是想，但他不敢。
“……已经没有家。”
仿佛叹息半，乐无晏说出口，嘴角笑意牵扯出莫名苦涩。
凤凰已灭族，逍遥仙山也成片荒芜，他确实在哪里都没有家。
来路上乐无晏还是买天灯，且口气买九十九盏，全部收进乾坤袋里。
徐有冥只是看着，没有问他为何要买，更没问他为何买这多。
乐无晏自己也说不清原因，大约是听到那摊主吆喝时，说句“天灯除祈福祈愿，也能寄托哀思”，心里仿佛有某种隐秘触动，所以将摊子上天灯全部买下。
上到山顶时才觉这里其实也有视野不错地方，山顶雾反而没有山腰上那般浓重，可以清晰看到海边灯火。
还很清静，除他们并没有别人。
“陪喝个酒吧。”面前之人道。
更多天灯升起时，乐无晏终于发现那俩跟他们走散，回头四处看，却没瞧见人。
“算，估计余师侄拉着小牡丹单独玩去。”
嘀咕这句，乐无晏没多想，身边人问他：“还要不要去其它地方看看？”
乐无晏：“还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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