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是魔修者飞升后所去之处,上古流传下古籍里,曾有魔者违背天规,私下凡界记载,叫世人得以知晓魔界存在。在那处幻境里,乐无晏也曾问过徐有冥,他们飞升之后若不能去到同处地方,要如何办。
徐有冥当时言“若魔不能就仙,仙便就魔”,徐有冥说会随他块去往魔界,他信,只可惜最终没能如愿。
乐无晏看着眼前这幅画,却忽然愣愣,心里隐约升出疑问,仙与魔,当真能和平共处吗?
再下幅画,所呈现景象更彻底让乐无晏愣在原地。
是凤凰,成千上万凤凰,展翅翱翔于九霄。
高速旋转,股极其庞大力量将他二人吹卷起,再迅速往两个方向扯去,处于这股力量裹夹中二人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瞬间便已失去意识。
乐无晏不知自己被抛向何处,头疼欲裂再次醒来时,周遭景象却又变,仍是片漆黑,他拿出照明灵器,却发现自己此刻身处处山洞里,只有他人,连向志远那厮也不见。
这山洞不大,只有几丈深,眼能望到头,唯出口被巨石封堵,灵力打过去,无反应。除此之外洞中并无它物,只有洞岩上满布着壁画,看起来似虚似幻,仿若不真实。
乐无晏脑子里仍是昏昏沉沉,手掌心揉着自己太阳穴,勉强撑起身体上前去,从左侧第幅画开始看。
“天地交泰、日月祥应,瑶池绛阙、阆苑蓬丘,桃树花芳、千年谢,云英珍结、万载圆成,鸾凤群集、瑞云亘天,鼓乐天音、凤笛龙箫,……此长生国土无变之乡。”(注)
领头凤王凰后,体型极其庞大,身姿矫健而优美,五彩凤羽以赤为主,如赤红火焰度染着金芒,比翼迎飞向红日,却比红日更耀眼。
乐无晏回神时,已抽下发髻间那根红枝,低头看去,他其实早有所觉,他红枝便是根凤凰尾羽,且与这画中模样。
怔怔,他再次抬眼看向面前壁画,这才注意到在那凤王凰后之后,还跟只青鸾,青鸾是幼年凤
这壁画中描绘竟是仙界之景,游宴之上,泰平祥乐、春和景明,这样长生永乐之所,便是当世修行之人所向往极致。
乐无晏盯着看片刻,无端生出些许惆怅和唏嘘,尤其想到在幻境之中,自己被百零八道天雷在瞬间抽散元神,更觉这样情境如梦幻泡沫,离他过于遥远。
可心底又似有几分模模糊糊熟悉感,仿佛他曾在哪次不经意梦中,见过这般场景。
脑子里仍晕眩得厉害,乐无晏下意识摇摇头,走向下幅画。
这幅画中,却是群魔乱舞、光怪陆离,竟是魔界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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