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大区别,当然这也不是给他听。
收录机被立在二十九个人面前,已不知播放多久。新闻是车轱辘话来回说,二十九个人是车轱辘话来回听。这种车轱辘就像心理治疗师催眠神器,来回摇摆,周而复始,于是患者们焦虑神经,也在这样机械运动里慢慢放松,平稳。
黄默坐在收录机旁边,既是守护生希望,也是陪伴新来同学,时不时在新闻间隙插上两句平平淡淡话,不煽情,不冷漠,种恰到好处自然,却莫名安抚人心。
饥饿感渐渐远走,理智慢慢回笼。
有几个同学已经哭,带着不可置信惊喜,带着死里逃生后怕,抑或,还有那些无法与人说不堪。
宋斐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庆幸自己早早离开宿舍。
如果他现在还困守440,是不是也像这些人样,被逼得发疯。
丁识渊说就像做梦。
宋斐倒希望这些人把那切当成梦。
无论梦境有多痛苦阴暗,如今都醒,睁开眼,就能看到偷偷从窗帘后面溜进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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