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脚步声彻底消失，何之问忽然腾地站起来，低声道：“戚言，手电筒借
下。”
戚言不知道他想做什
，但直觉是正事，故而毫不犹豫从背包里翻出手电筒，也不多问，直接递
过去。
“谢。”何之问接过手电。
戚言想想，还是说句：“没剩多少电。”
何之问点点头：“放心。”
皮骨碎裂
声响永远是那样清脆惨烈。
无论听过多少次，再听，仍是头皮发麻。
这是种生理性排斥，是生而为人本能，哪怕坠楼已经感染成丧尸。
宋斐顺着窗户滑落下来，瘫坐到地上。
究竟是怎样执念，才会让人在变异后仍残留着如此清晰而明确守护意识？那小小黑色匣子，或许是那位老师在生命最后刻所认定，最重要东西。
忽然抖下。
那下是如此清晰，让宋斐动作骤然僵住。
原本已如死鱼眼珠忽然重新转动，宋斐第反应是想推开对方，不料丧尸动作比他更快，下子就将收音机从他手底下抽出！
宋斐反应不及，只看见丧尸胳膊因为过于剧烈动作而不受控制地高高举起，但收音机却没有随着它动作抵达最高点，而是在胳膊上升途中，随着惯性滑，脱手而出，竟直直飞出窗户！
宋斐拼命地伸手去抓，终究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收音机顺着空洞窗扇飞向漫漫夜空。没多久，便听见声不算震耳欲聋，但绝对万念俱灰声响。
接下来三分钟，戚言和宋斐亲见什叫做翻箱倒柜。
何之问借着手电筒光亮，把老师座位翻个底朝天，什抽屉、桌柜统统没有放过。翻完这些还不算，又跑到侧去翻公共资料柜和储物柜。
戚言疑惑地看向宋斐，琢磨着擅长歪门邪道BF应该懂：“他这是……”
BF果然没让他失望，脸笃定道：“贼不走空。”
反正都来，总
咚。
突来撞门声震得宋斐虎躯震，也彻底消散他恍惚。
戚言与何之问也在这声音中回过神，迅速警惕起来。
断断续续撞门声持续大约五分钟。不知是感觉到门板牢不可破，还是发现室内已经没声音，五分钟以后撞门者渐渐消停下来，最终可以听见其踏着僵硬步伐，渐渐离去。
三个人对视眼，然，应该是之前打斗声吸引来丧尸。
十二楼，都不用看，收音机肯定是稀巴烂。
三个人都有瞬间茫然，仿佛艰苦卓绝地奋斗许多年，到头来，场空。
“嗷嗷嗷——”丧尸扒开宋斐，竟从窗台爬出去。
外面没有阳台，只有高耸楼，虚无夜。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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