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整体韵律并没有改变。
宋斐蓦地瞪大眼睛，是戚言！
他下意识想出声回应，可在张嘴
刹那忽然意识到，戚言之所以选择这样方法，就是他不能说话，甚至不能发出任何比眼下这种叩击更大声音。
宋斐难以压抑内心激动，腾地站起来！
何之问也听见
这诡异叩击声，正头雾水全身紧
就那张，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翻来覆去地看。无例外，看到最后目光都会落在那张郁闷脸上。他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
心情，总之就这看着，整个人就会奇异地平静下来。
就像以往每次他作大死，那人在例行怼完之后，都会加上句，没事，放着
来。只要戚言说这句话，不管状况有多棘手，他都会瞬间安心。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到哪里。
宋斐思绪开始神游，焦距渐渐模糊，照片成斑斑点点光晕。
还在格物楼？已经逃回食堂？跑到其他楼与别战友会合？还，安全吗……
偷偷删除这张照片，殊不知他早就备份，于是戚言前脚删除，后脚他就用合影做手机桌面。戚言差点内伤，也终于认识到宁犯君子不惹小人，三令五申不许做桌面不许当屏保不许跟第三人显摆之后，才默许他存在手机里。
这恋爱让他谈，宋斐曾不止次地想，跟第三者插足似，仿佛全世界都是需要避之不及正房。
“你还好吧？”何之问原本不想搭理，可映在手机屏光亮里那张脸，像要哭似，有点瘆人，“知道可能不是理想黄泉路伴侣，但谁让赶上呢，偏就跟你困在起，想换人也来不及。”
宋斐被何之问逗乐，又觉得挺不可思议：“之前你还脸苦大仇深，怎到这会儿，反而想开？”
“哭也要死，乐也要死，那就乐呵呗，”何之问畅想下美好未来，“这样等咱俩尸体被发现时候，也不至于太难看。”
哒。
极细小声响从上方传来。
起初宋斐没注意，因为那动静实在小到没有任何真实感。
然而那仿佛指甲轻轻叩击桌面声音锲而不舍，甚至仔细听，是带着某种节奏——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那人叩得很轻，也很谨慎，并且刻意放缓叩击速度，使得原本应该短促有力节拍，被匀速拉长。
“都成尸体，你还指望美成朵花？”
“起码别吓着人。”
“两具咧着嘴笑模笑样尸体才更恐怖好吗！”
短暂斗嘴带来乐趣就像肥皂泡，随着两个人再次安静下来，啪地破掉，无影无踪。
宋斐又看很久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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