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没接茬，只问：“后来你们就跑到这里
？”
赵鹤耸耸肩：“还能怎
办，哪有希望往哪跑呗。反正不拼就是死，拼
拼还能活。”说到这里他用手指“室友们”，“你俩别看他们现在这样，跑过来
时候都是打俩砍仨，给个板斧就是黑旋风李逵！这位冯……起
目送冯同学向灶台远去，又收回目光打量下气喘吁吁赵同学，宋斐和林娣蕾不自觉手牵手，共同向后退两大步。
宋斐：“他们心理状态好像都不太稳定。”
林娣蕾：“要不咱俩还是跳下去吧……”
“没事。”唯女同学，心理学院黄默不知何时来到他俩身边，镜片后眼睛友善无害，温和平静，“
们昨天刚从宿舍冲出来，现在还没缓过劲，出现应激反应正常。”
黄默声音乍听平淡无奇，但听着听着，就让你不自觉放松下来。
还真不怕，来，冲脸上打，谁躲谁孙子。”
冯起白：“操！”
赵鹤：“你操谁呢？”
冯起白：“操你呢！”
赵鹤：“你再操个？”
“你们昨天才跑出来？”这多天第次见到女同学，林娣蕾不自觉就想多跟她说说话。
“宿舍里待不下去，吃都消耗差不多，又总有同学跳楼，后来就听见男生楼那边有人喊，动员大家往外冲。就和几个同学……”黄默说到这里，原本平静眼底涌出悲伤，她垂下眸子整理情绪，好半晌，才继续道，“其实男女生宿舍往外冲有三四十人，冲到超市时候还有多半呢，后来超市没进去，等们再想往食堂跑时候，已经来不及，最后只剩下们六个。”
黄默没有哭，她控制情绪能力比普通女生，甚至是男生都要好，可悲伤与黯然是掩不住。还有恐惧，那种即便现在暂时安稳，有动静仍然忍不住战栗深深恐惧，即便努力克制，仍然可以清晰感受得到。
宋斐和林娣蕾看得清楚，感觉得明白，因为他们也是这过来。或者说即便战斗这多天，再面对丧尸，他们还是会害怕。可是与尸潮刚爆发时不同是，现在他们多出敢于直面恐惧斗志和勇气。
“那帮孙子在里面呢。以为帘子挡着就看不见，靠！”也跟着冯起白过去灌几大口凉水赵鹤，冷着脸走回来，接着黄默话头道，“当时就趴在门玻璃上，那棉帘子有缝，看得清清楚楚，全他妈们系，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真他妈狠，快喊哑，就是死也不给开。”
冯起白：“又操！”
赵鹤：“操渴没！”
冯起白：“有点！”
赵鹤：“锅里头有凉白开！”
冯起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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