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人是你自己。”谢朝泠心里不是滋味,这几年谢朝渊只怕不止次接近死亡,如今说起来却这般轻描淡写。
“是哥哥,”谢朝渊坚持,“哥哥在梦里给指方向
谢朝泠拍拍身边位置:“你也坐吧。”
谢朝渊倚着他坐下,见他手不释书,直接抽走:“别看,们四年没见过面,哥哥不陪多说说话,直看书有什意思。”
谢朝泠也不恼:“你想说什?”
其实他是刻意想表现得平常些,好掩饰自己自昨夜起就直辗转起伏心绪。
谢朝渊没揭穿他,顺手拿个橘子,剥开放到炭盆上烤片刻,再喂到谢朝泠嘴边,谢朝泠就着他手吃:“要不就说说你这几年都是怎过吧,从头开始说,就当给解个闷。”
当年肯退步让你回来,不是让你这样将自己累死在这个位置上,你若真不答应……”
“答应,”谢朝泠打断他,“不想累死,你得帮多分担些。”
谢朝渊口答应下来:“好。”
谢朝泠拍下他手:“也就你敢拿这种语气与说话。”
别人,哪怕是谢奉珏、李丛煜他们,在他登基之后都开始恪守君臣之礼,真正将他当做帝王对待,只有谢朝渊,从前是这样,如今依旧是这样,即便蛮横不讲理,他都乐得包容。
谢朝渊扔瓣橘子进自己嘴里,嚼两口,漫不经心道:“送走哥哥后,西戎王死,郦都大乱,那些王子王爷为西戎王位置打得头破血流,拿哥哥名头去与西戎活佛交换利益,趁着他们你死活时以活佛之名逐渐收拢人心,从中渔利,杀很多人。”
这个谢朝泠自然是知道,那段时日谢朝渊没少送金项圈来,全是他丰功伟绩:“没被人怀疑?”
“当然会被怀疑,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回过味要取性命,那时已经组织起支自己卫队,逃出郦都,中途有人派兵截杀,最惨时候身边死只剩百余人,困在荒漠中,没吃没喝,差点全军覆没。”
谢朝泠闻言拧眉:“没听人提过这个。”
谢朝渊笑笑:“这种糗事怎会让人知道,不过运气还没有那差,快撑不下去时做梦梦到哥哥来救,醒来后便发现水源。”
“哥哥性子做不来孤家寡人,”谢朝渊道,“若是没有,哥哥或许能正儿八经装辈子,但是见识过温柔乡,谁还舍得过和尚日子。”
谢朝泠笑问:“你是温柔乡?”
“对哥哥来说不是吗?”谢朝渊扬眉,
行吧,谢朝泠承认,确实是,所以自己食髓知味、留恋忘返。
谢朝渊又俯身拨他散乱发丝,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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