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分开三年,不知还要多少个这样寒夜才能重聚,谢朝渊说会来找他,他直在等。
黑暗中谢朝泠翻个身,终是闭眼沉沉睡去。
谢朝渊送来暖手围始终抱在怀中。
半晌谢朝泠忽然开口,问他:“今日是不是收到西北送来东西,拿来给朕看看?”
下午时东西就送过来,但他直忙着处理朝事和大行皇帝后事,没来得及看。
王进亲自去将东西取来,送到谢朝泠面前。谢朝泠接过去,皮质上成黑貂暖手围,厚实且柔软,很快暖和他冰凉手心。
谢朝渊总能在适当时候送上他最需要东西,确实有心。
王进顺嘴道:“小王子大约是知道天冷,陛下您畏寒,这个东西送来得正好。”
之后再说吧。”
“及笄你就该出嫁,”谢朝泠提醒他,“到时朕到哪里去给萧王府赔个孙媳妇?”
谢徽禛不以为然:“那个到时候再说吧,何况乐平郡主就算现在没,五叔也得给萧王府再赔个孙媳妇。”
这事听着委实怪异,不过多个郡主而已,他还养得起,于是谢朝泠没多想,摆摆手:“随你吧。”
谢徽禛当即磕头谢恩。
谢朝泠瞅他眼,好笑道:“你倒是还替他说话。”
王进抬手拍自己嘴:“奴婢多舌,陛下勿怪。”
谢朝泠懒得再言,示意人帮自己更衣,躺上御榻,再让人熄灯都退去外头。
他与谢朝渊起度过两个冬日,寒夜谢朝渊总是将他抱在怀中,用自己身体温度为他取暖。明明他才是兄长,很多时候其实是谢朝渊事无巨细在照顾他。
那个人即便霸道混蛋不是东西,又确实满心满眼只有个他,他从未经历过这样浓烈情爱,所以轻易沦陷。
今日已是大行皇帝梓宫在宫中停灵最后晚,明日便是出殡之日,三更之时,谢朝泠让谢徽禛先去睡,他又在灵堂多守两刻钟,回去寝殿。
中秋过天便冷,谢朝泠无甚睡意,裹着大氅站在窗边发呆,看殿外远处灯火。
王进为他值夜,带几个小太监进来给他生炭盆:“这两日天寒,陛下若还是觉得冷,奴婢便让人将地龙也烧。”
谢朝泠没吭声,始终站在窗边,无边夜色映进他眼中。
“陛下,很晚,您歇下吧,明日还要早起。”王进低声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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