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仰头看他,眼里有水光:“在心疼哥哥,碰上这样个冥顽不灵、偏激固执小畜生,偏又不忍心将置于死地,只能再退让,用伤及自方式来维持赢面,你本不需要这样辛苦难过,都是错。”
他又次红眼:“哥哥直知道软肋在哪里,别人用之来威胁,将人杀便是,可威胁人是你,该怎办?”
谢朝渊问他该怎办,到今时今日,他可能确实不知道该将谢朝泠怎办。
谢朝泠怔怔望着他,半晌才道:“情爱不是唯,可你是唯。”
他艰难说下去:“不会说肉麻情话,如果你想听,可以学着说给你听,同心玉佩送给你,便是承诺,只要你肯信。”
谢朝渊从大梁带来好。如果重新上次药能让谢朝渊好受些,他愿意配合。
谢朝渊没再说话,小心翼翼捏着谢朝泠手,逐根手指为他涂抹药膏。窗外高挂红灯笼被风吹动,透过窗纸投下婆娑光影滑过谢朝渊侧脸,他眼中光亮也跟着明灭。谢朝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头滋味复杂难言。
最后根手指也上完药,谢朝渊依旧低着头没动,声音更轻:“哥哥恨吗?”
“再逼迫你,设计你掉落山崖、欺骗你将你囚在府上,又在你回宫之后几次三番胁迫你,不惜毁你名声,害得你为自保不得不自捅心口,如今更因这个蛊遭受这样非人折磨,做桩桩件件事情,都与畜生无异,你恨才是应该。”
“可只是想要你,不用这样卑劣手段,永远不可能得到你,哥哥恨吧。”
谢朝渊眼里看到谢朝泠,与平日全然不同,谢朝泠很少说真心话,他总是口是行非,但是现在、此刻,他在认真说着从前他不会说
“不恨你,”谢朝泠摇头,“恨你没有意义,也恨不起来,若是恨你,不会答应跟你成亲,这件事情即使你逼迫,若是不愿意也不会点头,你不必多想,至少今日这出婚礼,是真心实意。”
“……知道,哥哥若真恨,直接杀便是,杀便能解蛊,这个蛊其实根本威胁不你什,哥哥只是舍不得死而已,从来都是仗着哥哥纵容,再试探你底线。”
谢朝渊自嘲苦笑:“可说到底,哥哥心里放不下人和事太多,你和不样,永远不会将情爱当做唯。”
谢朝泠拧眉,谢朝渊抬手揉揉他眉心:“所以哥哥永远稳操胜券,就像每回与哥哥下棋,看似步步紧逼,直占上风,可最后主动权始终在哥哥手中,赢那个人也永远都是你。”
“你在跟抱怨吗?”谢朝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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