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头垂得更低:“奴婢手脚笨拙,方才不小心割到手弄上去。”
王让抬眼看他,顿顿:“是,那便赶紧去扔吧。”
王进点点头,抱紧手中东西,快步而去。
谢朝泠闭眼笑:“好,说很快会好。”
王进退出去帮谢朝泠熬药,如今这府上人手少,新买来人都是做粗使活,谢朝渊不放心用他们,伺候谢朝泠事情便全落在他人身上。
打院中过时,做打扫小厮正低声嘀咕:“这些花怎都坏死,可惜。”
王进看眼,这几日他都将那血水倒进这几盆花里,先前时看着就快蔫花这会儿果真已经彻底坏死。
“给吧,估计是天冷冻坏。”王进过去,端起那几个花盆,打算送出去扔,免得会儿再被人看到起疑。
,就当给解个闷,你今日去哪里?”
“那假太子死,”谢朝渊轻声道,看谢朝泠眼,继续说,“在住处被人刺杀,不知道什人干,西戎王大怒,像是怀疑上,不过也没什,他不怀疑才奇怪,就是不知道谁这本事,能在西戎王眼皮子低下杀假太子,又为什要这做。”
谢朝泠安静听完,伸手拂拂他衣襟,小声问:“西戎王怀疑你,你能应付得来吗?”
“还好,今日去见趟那位活佛,与他做个交易。”
谢朝渊三言两语将事情说,谢朝泠听罢低声笑:“六弟脑子果然还是好使,才来这里就找着站稳脚跟法子。”
那小厮哪敢置喙,赶紧让开道。
王进端着花离开,还没走出院门,就与正进来王让撞上。
王让瞥见他怀中抱花,问:“这些不是郎君种吗?怎都坏?”
王进小心翼翼答:“冻坏,郎君让奴婢去扔。”
王让忽然伸手,在其中盆花盆沿上轻轻抹,盯着自己手指问他:“这里为何会有血迹?”
只要能借稳住那活佛,借他名头扯大旗,日后即便西戎王发现谢朝渊手里根本没有还留在大梁人脉,再想动他也不会容易。
谢朝泠心道,如此也好,他走也好走得安心点。
“哥哥很关心这些事?”谢朝渊挑眉看他。
“总是希望你好,”谢朝泠轻叹,“你若是能好好,也能放心些。”
谢朝渊眸光顿顿,沉默阵将他抱紧:“哥哥身子不适,别操心这些,倒是好得很,你自己却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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