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渊彻底失听这小子废话兴致,抬抬手示意人离开。
走远之后再问起王让:“谢朝溶那小子最近如何?”
“前些日子才终于能下床,但他中毒伤及根本,身子是彻底废。”
谢朝渊“啧”声,想想吩咐道:“那就递些消息给他,让他知道是赵太后与赵氏舍弃他选谢朝沂,且试图用给他下毒法子来帮谢朝沂铺路,冤有头债有主,本王若是他,爬也要爬出来讨回这笔账。”
自东宫出来已近傍晚,谢朝渊重新坐上步辇,身后有人喊他,是谢朝沂那小子,上前来与他问安。
“方才还当看错,没想到真是六哥,六哥先前不是早从父皇那里出来吗?怎这会儿还在宫里?”
谢朝沂说着话,目光落向旁东宫侧门,语气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谢朝渊懒得理他,这小子想跟他装模作样还嫩些。
谢朝沂又上前步,拦在他步辇前,嘴角笑意收敛,咬牙压低声音问:“那封信,是六哥你派人送来给吧?”
吵架,干脆不说。
谢朝渊抬手拂拂他脸,再探额头:“真病?还是第回见到太子哥哥这脆弱,啧。”
谢朝渊语气仿佛在看笑话,眼神却危险,凑得谢朝泠更近:“太子哥哥又不听话。”
目光撞上,谢朝泠稍抬头,轻碰他唇。
被谢朝泠慢慢碾磨过唇瓣,谢朝渊始终盯着他不断颤动眼睫。
事情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子轻飘飘就逃过,东山营中赵氏势力反而被拔除干净,谢朝沂怎想都不甘心,今日又见到谢朝渊出现在这东宫附近,这便找上来。
他也算是个聪明,猜到那封信只有太子身边人偷出来,那个人十之八九便是面前谢朝渊。
如今与谢朝渊对质,是不甘心被摆道,他甚至怀疑从头到尾这事是谢朝渊与谢朝泠合伙设下局,引他入套。
谢朝渊讥诮道:“信?什信?莫非太子写给东山营统领那信是七弟偷去?本王倒是没看出来,七弟小小年纪竟有这本事,果真叫本王刮目相看。”
谢朝沂阴面色:“六哥以为,你躲在所有人背后能到几时?太子他又能护你到几时?”
谢朝泠贴着他唇轻叹气:“六弟,你给点面子吧。”
谢朝渊声笑,轻揉他耳垂,将人揽入怀。
离开之前,谢朝渊最后提醒谢朝泠:“太子哥哥好生养伤养病吧,外头事情便不要再操心。”
他起身时谢朝泠又捉住他手,仰头看他:“别再做坏事,安分点吧,算求你。”
谢朝渊目光微凝,然后又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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