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在面前,至少愿意说真话,如今你连皇叔也不信任吗?”
谢朝泠唇角微抿,没接腔。
他这副反应已经坐实谢奉玨猜测:“太子,你还记得从前问过你,为何要隐藏自己本性,你当时是如何回答?”
“你说你既做太子,便是陛下储君,是天下人储君,不需要有你自己喜好,更不需要有软肋,以前觉得这样不好,觉得你把自己逼得太紧,如今才发现,你其实才是最解你自己人。”
“你旦有在意人和事,有软肋,底线便会退再退。”
翌日,谢朝泠接到冀州来皇帝圣旨,命他留东宫内休伤,不得再踏出东宫与外传递消息,更不得再插手任何军政之事。
这便是要将谢朝泠禁足。
之后几日,京中风声鹤唳,无论是内外城还是皇城全城戒严,谢朝泠虽不能出东宫,外头消息还是能收到,东山营截杀行刺他这个皇太子之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但有人先发制人,在外将他勾结东山营统领、被皇帝发现提拿去冀州之事散播开,意指他为逃脱罪责自己编排这出苦肉计。
谢朝泠充耳不闻,外头风言风语他也管不,只心等乾明帝回宫。
期间谢奉玨来东宫看过他回,当时谢朝泠正在换药,谢奉玨看到他心口上那道狰狞疤痕,不由拧眉:“这是怎弄?”
谢朝泠垂眼,沉默阵,他低声问:“皇叔你呢,……小舅他是你软肋吗?这多年你可曾后悔过,当年在战场上弄丢他?”
谢奉玨稍怔,又摇头道:“你小舅是为国捐躯,那是他志向和抱负,也是,没能将他救回来是终生遗憾之事,但不后悔,重来次也不会拦着他不让他去。可太子你不样,那个人不是能与你并肩之人,你与他追求不同,为人处世原则更相去甚远,还有更多外在因素不允许,他存在于你而言有百害无利。”
谢朝泠神情黯淡下,仿佛自嘲般:“知道,皇叔说这些怎会不知道,以前确实只想着能按父皇心意做个合格储君,甚至努力想比先太子做得更好,让别人挑不出错来,这样很累,可这多年早就习惯,以为能直习惯下去,直到那次出现意外、失去记忆进恪王府。”
“孤被人劫走,找着机会逃跑时被人追上,挨这刀,侥幸才跑回来。”谢朝泠道。
“劫持你果真是东山营人?”
“不清楚,但那些人身上穿确实是东山营营服。”
谢朝泠说得随意,谢奉玨盯着他眼睛,却忽然轻叹声:“太子,你在说谎。”
谢朝泠神色不变:“皇叔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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