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没答应:“那还是算,这些花太艳丽,不适合东宫。”
他继续往前走,走段没见谢朝渊跟上来,疑惑转身,谢朝渊还站在原地,垂眸看着手中花,不知在想什。
谢朝泠喊他声:“六弟?”
谢朝渊抬眸,隔着几步之遥距离,俩人对视,夕阳余晖融进谢朝渊眼瞳里,沉在那片幽深中,掩藏其中情绪。
谢朝泠心头微动,走回去,牵住他手:“走吧。”
唇角再衔上笑:“太子哥哥这是关心?”
谢朝泠依旧趴在他身上,谢朝渊说话时嘴角还有亮晶晶冰屑,谢朝泠好似没睡醒,看阵,撑起身凑上去,舔上他嘴角。
谢朝渊依旧在笑:“哥哥还要抢嘴里吗?”
谢朝泠没理人,专注亲他片刻,再退开。
“不许再吃。”谢朝泠坚持抢冰碗,自己将剩下半碗吃。
是口是心非。就只可惜,这个东宫储君身份束缚他,从前让他不敢表露分毫自己喜好,连个性都装成另个人,如今也样,想要东西不敢要,谢朝泠说不做皇太子会有许多人因他而死,谢朝渊对此嗤之以鼻,那些人死不死与他们何干,人活这辈子谁不是要死。
王让欠身进来,见谢朝渊抱着谢朝泠正闭目养神,犹豫之后又要退出去,被谢朝渊叫住:“外头怎样?”
“奴婢叫人去查探过,太子殿下不止带外头几个人过来。”王让压着声音回答他。
谢朝渊随意点头,让之退下。
谢朝泠还是防着他,出宫来他这里也要留个后手。
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谢朝渊初回宫那日,他也这样牵过他,那是谢朝渊第次喊他
之后他们又去外头转转,日头偏西之后不再像晌午时那般热,谢朝渊这庄子在山里,本身也比宫里要凉爽不少。
且抛开那些烦心朝堂政事,心静自然凉。
谢朝泠摘些花,说回去帮谢朝渊装点屋子,谢朝渊顺手接过去瞧眼:“你后日就走,还费心思装点屋子做什?”
“摘下花本来也就能开得这两日,为何两日便不能装点屋子?”谢朝泠抬手拍拍他脸,“高兴点。”
“你若是喜欢这些花,可以移栽些去东宫。”
谢朝泠直睡到申时过后才醒,睁眼见到谢朝渊坐在榻边吃冰碗,伸手便去抢。
“天气热,但你别吃这冰,你身子全好吗?”谢朝泠皱眉问。
谢朝渊舀勺喂进他嘴里:“太子哥哥想吃便直说,何必跟抢。”
冰凉甜腻感从唇舌滑进喉口,谢朝泠将嘴里东西咽下,看着他:“你近日还有看太医吗?”
“看,没什大碍,太医没说要忌口。”谢朝渊不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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