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纯善之人,又岂会为坑别人把火烧自己母后陵殿,他这位太子哥哥,为达目同样可以不择手段,骗过所有人。
谢朝泠平静道:“孤与父皇对话,六弟为何这般清楚,六弟果真在父皇那里也安插眼线吗?”
“太子哥哥不是早知道吗?怎,你要去陛下面前告发?”谢朝渊笑看着他。
谢朝泠微微摇头,继续往前走。
谢朝渊这种行为,分明是恃宠而骄,便是料定自己不会真去皇帝面前揭发他。
“太子哥哥还这般自在,好似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半分没影响你。”
谢朝泠不以为意,依旧是那句在乾明帝面前过:“清者自清,孤没做过事情,自然不在意别人说。”
“是。”谢朝渊轻声道,顿住脚步。
谢朝泠看向他,谢朝渊略略倾身,凑近谢朝泠耳边:“太子哥哥,也是个坏心肝。”
谢朝泠不动声色:“孤听不懂六弟在说什。”
宝贝儿子,谢朝浍便自己去顶罪吧。
亭外下起濛濛细雨,前方游廊处出现谢朝渊等候已久身影。
谢朝泠走出游廊,身后下人立刻为他撑起伞,拾阶而上,朝谢朝渊这边走来。
“太子哥哥喝茶吗?”谢朝渊问他。
“六弟怎个人在这里,看风景?”
何止这件事,光是谢朝渊身份,他若是有心揭出来,就足够谢朝渊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不想。
“还早,”谢朝渊忽然道,“太子哥哥陪到处走
“太子哥哥每回装模作样时,便会说这句。”谢朝渊低声笑。
外头那些针对谢朝泠流言,最先是从翰林院传出来。
翰林院那些人,多是旧东宫拥趸,谢朝泠再如何效仿先太子崇儒尚道、礼贤下士,李后武将女出身依旧让那些酸儒天然排斥,因而不喜谢朝泠。但先太子不样,元后出身清流,先太子身上更有先贤之风,先太子还在时,翰林院声势远比现在大,那些人直想要“拨乱反正”,他们希望便寄托在元后另个儿子,谢朝淇身上。
但事实上,与先太子关系更好、走得更近却是谢朝浍,那些先太子真正亲信,他们支持人应当是谢朝浍,而现在,谢朝浍与谢朝泠投诚。
“连陛下都被你骗,秉性纯善、肖似先太子?”谢朝渊目露讥诮,“太子哥哥觉着呢?”
谢朝渊看着他,轻启唇:“等你。”
这处离皇帝寝殿不远,谢朝泠去请安回来,回去自己住处必经这里。
谢朝泠转开眼:“茶就不喝,块走吧。”
他们并肩往前走,谢朝渊撑伞,众下人落后几步后头跟着。
谢朝渊忽然笑声,谢朝泠侧目看他:“六弟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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