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处罚完全算不上重,甚至可以说是轻轻揭过,东山营是因统领上吊个人担下全部罪责,总不能再将人拉出来鞭尸,至于其他,乾明帝则摆明不想再追究。
所以之后在皇帝提起要从京外调人入东山营时,先被给台阶下干人等都没再反对,这事到现在谁都回过味,根本就是冲着东山营去,东山营没被追究到底,已是皇帝给他们面子,这次无论如何他们都阻止不皇帝从外头调人进去。与其让乾明帝安插自己人进去,从京外调个毫无根基统领过来反倒好些,反正,手下无人可用、完全被架空统领又不是没有。
“殿下说,今日受惊吓,”谢朝泠在黑暗中转眼瞧他,似笑非笑,“殿下不会这禽兽,今日也非要不可吧?”
谢朝渊沉默,谢朝泠听到他呼吸声,再之后这人欺近过来,亲吻落在他额头。
“睡吧。”
被谢朝渊禁锢怀中,谢朝泠放弃挣扎心思。
反正这几个月,他早已习惯。
谢朝泠没有躺太久,用晚膳时谢朝渊再次回来,叫人端上给他熬好粥点,亲手喂给他吃。
“自己来就行……”
谢朝渊坐在床榻边,掖掖盖在谢朝泠腿上被子,唇边漏出丝笑:“喂你不好吗?”
被谢朝渊含笑眼眸盯着,僵持阵,谢朝泠张嘴。
之后谁都没再出声,个喂个接,很快将碗粥喂完。谢朝渊捏着帕子帮谢朝泠擦拭嘴角:“琳琅今日受惊,太医说要多歇息,早些睡吧。”
于是闭上眼,沉沉入梦。
翌日清早,谢朝渊去上朝,谢朝泠刚用过早膳坐下,那只白鸽飞落窗台上。
屋中伺候下人先已被谢朝泠挥退,他提笔快速写封回信,让谢奉玨不必牵挂他这边,他暂时没想回去,之后若有什事,会再想办法联系定王府。
将白鸽放飞出去时,谢朝泠暗想着靠飞鸽传书太过显眼,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得再想想别办法。
朝会之上,乾明帝先叫人宣读圣旨,东山营统领抄家、全家流放,兵部、工部、京卫军相关主事人皆降两级原职留用、罚俸年。
谢朝泠没有睡意,又与谢朝渊话不投机半句多,干脆闭起眼不再说话。谢朝渊也没扰着他,拉过他只手轻轻摩挲。
谢朝泠闭着眼没动,他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谢朝渊这小子心思,就算他们确实不是亲兄弟,名义上那也是吧,这样都能对他生出念想,说这小子是小畜生都算客气。
偏他自个之前糊里糊涂,贪图时欢愉,没有拒绝到底。
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
屋中宫灯都暗下时,谢朝渊与谢朝泠并肩躺上榻,谢朝泠背过身,被谢朝渊拥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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