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溶掀开车门,朝前看眼,冷笑:“父皇宁愿自欺欺人,也要占着储君位置,还连老四都保下,本王就有这不得他老人家心吗?”
过来与他说话赵长明低声提醒:“殿下慎言……”
谢朝溶斜眼睨过去:“舅舅,这回们分明是被人坑,最后在父皇那里却落不到好,你还带着表哥负荆请罪卸职,你们就不憋屈吗?”
赵长明淡道:“陛下不信任赵氏,只怕依旧疑心赵氏是策划这次行刺之事元凶、先前自污也是为摘除嫌疑,如今是没有证据,拿们没办法,又有太后娘娘施压,才轻拿轻放,太子毕竟是在东山围场出事,东山营推卸不责任,和文清确有失职之嫌,免得陛下厌弃,主动卸职以退为进反倒好些。”
谢朝溶分外不甘心,虽赵长明父子俩卸职后,东山营其实依旧是他们囊中之物,但被人坑却没捞着好,委实叫人郁愤。
谢朝泠吓跳,赶紧抱住他脖子,生怕谢朝渊把自己摔。
“殿下你力气够不够啊?自己能走……”
谢朝渊没理人,抱着他大步出门。
谢朝泠悄悄松口气,这小殿下身板果然结实不虚,抱着他走路半点不吃力。
亲王马车停在后院中,谢朝渊已命人在车中铺上柔软毛褥子,好让谢朝泠这路上能舒服些。
三日后,御驾返京。
天未亮停松斋就已忙碌起来,下人忙着收拾东西装车,醒得太早谢朝泠精神倦怠,用过早膳后抱着茶盏靠软榻里发呆。
谢朝渊去请安回来,他依旧是这副神情恹恹模样。
谢朝渊顺手喂块甜糕到他嘴边:“不舒服?”
谢朝泠打哈欠:“什时候能走?从这里回京要多久?”
“这事既是老四做,死偏只有他那侍卫,父皇竟也不追究
“和殿下坐个车?”谢朝泠问。
“不然你还想去哪?”
谢朝渊将人放下,自己也坐上车,伸手拨他脸:“困就睡觉,有本王在不会有人来扰着你。”
辰时,浩浩荡荡车队跟随御驾排成长队,眼望不到头。
皇太子车辇就在御驾之后,车门窗紧闭,挂上厚重毡布遮光,凑近也瞧不见里头分毫,更别提车辇周围还有里三层外三层禁军护卫。
“太后和那些后宫娘娘们动作太慢,估计得辰时之后才能上路,黄昏时应当能到京中,路上受罪些,到王府就舒坦。”
谢朝泠可有可无地点头,反正在哪里他也样不能出门。
外头人进来禀报,说车子已经准备好,陛下那头刚派人过来催。
“陛下这是等不及要回京。”
谢朝渊话说完,帮谢朝泠戴上帷帽系紧绸带,再伸手捞,将人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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