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人看到琳琅。”
谢朝渊贴近他耳畔说:“谁要是多看你两眼,本王便挖他眼睛。”
谢朝泠觉得这小殿下简直不可理喻。
“殿下屋里伺候那些人呢?也要挖眼睛?”
谢朝渊冷道:“他们不敢放肆看你,谁要是敢,那就挖。”
谢朝渊好笑道:“这是连谢朝溶那个草包都不尽信这事,去探虚实,陛下以为这样能骗过谁?”
“能骗过谁不重要,陛下言九鼎,他说太子殿下回来,那便是回来,只要储君位置上还占着人,其他人就没有理由抢,陛下是想维持眼下局势现状。”
谢朝泠放下逗鸟棒,伸伸懒腰,顺嘴接话道。
谢朝渊挥手,王让领着屋中人退下。
他个眼神示意,谢朝泠过来,乖顺坐到他腿上。
过于古怪,即便行刺之事与之无关,那侍卫都不能再留。
两日后,沿崖下水流寻找太子多日禁军那头传来消息,太子殿下找到。
消息传回,皇帝正召群臣商议事情,当下欣喜若狂。
众臣面上皆道皇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至于心下怎想,那又是另回事,遗憾暗恨者绝不在少数。
“说是太子殿下当日被湍急水流冲到下游河岸,被当地村民救上岸后直昏迷不醒,禁军找到殿下时,殿下依旧在昏睡中,至今未醒。”
谢朝泠回忆下,王进那些人确实从不敢直视他,原来如此。
“殿下这样,别人都怕你。”
“琳琅说过不怕。”谢朝渊顺手帮他将被风吹下帷巾又撩起些,露出其后谢朝泠清俊眉目。
谢朝泠道:“殿下这样,真做皇帝,那也是个,bao君
“今日带你出去停松斋看看,去吗?”
谢朝泠眼睫动动:“真?”
从停松斋前院出去,跨过座拱桥,再拾阶而上,是座三层高临水小筑。
这带地处行宫最偏远西北角,是谢朝渊自己选,别人都不爱住这边,很是冷清。谢朝泠戴帷帽,被谢朝渊牵着走,路上偶尔才遇到两宫人,皆与谢朝渊见礼,不敢抬头看他们。
上到筑台无人处,谢朝泠将帷巾撩起半,问谢朝渊:“殿下为何要戴这个?”
王让小声与谢朝渊禀报刚打听来消息,谢朝渊似笑非笑:“找着?昏迷不醒?”
“是,人已送回行宫来,陛下亲自去看过。”
谢朝泠倚在窗边,又在无聊逗那只雀鸟,但不敢再将之从笼子里放出来。
谢朝渊回头看他眼,问王让:“还有呢?”
王让压低声音:“陛下只带他最信任两位太医过去给太子殿下诊治,未让其他人去看殿下,恂王殿下想去探望,被陛下叫人拦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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