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晃晃手机。
“孟负山发条废话给干什?——他是有放矢人。”
“……你从来不认为陈家树是源头。”
“当然。陈家树或许参与,但他决不是源头。”
“理由呢?”
纪询甩个响指:“们办唐景龙案子时候,唐景龙收到束鲜花,鲜花里爬出许多令他过敏蜜蜂,蜜蜂中有个MP4,MP4里录段合成音,说相信。”
霍染因意识到纪询想法。
“你想说,之前MP4,和现在匿名短信,是同个人发给你……”
“而且发给那个人,在警局内部。”纪询接上话,“否则无法解释,他为什知道唐景龙蜜蜂过敏,也无法解释,他为什知道们正在着重调查陈家树。”
纪询手指点在屏幕“源头”二字上。
“孟负山发来?”霍染因说。
“不知道,境外号码,诈骗居多……”纪询慢吞吞说。
霍染因睨纪询眼。
“好啦,不开玩笑。”纪询说,“但匿名短信就定是孟负山发吗?这也没有逻辑依据吧。”
“短信里提到陈家树。”霍染因指出。
“妹妹。”厨房灯没有开,昏暗环境里,手机屏幕冷光,点亮纪询低垂脸,照得他眉目藏霜,“纪语小时候换过心脏,大概是在7岁时候。”
纪语92年生,7岁是99年。
“陈家树是做药厂生意,有走私渠道。但他并非从开头就做药厂,就搞走私。陈家树属于白手起家,从他发家轨迹来看,从25岁到32岁这十年间,他都在做工程地
他饶有兴趣地笑起来。
“你看,他在斧正们调查思路。”
流理台白色瓷砖面反着天光,当远山将夕阳余光口吞咽,白台面上少女颊红,也走到终点,只余下片冷硬苍白。
“你分析有道理。”短短时间,霍染因已经飞快转变思路,“但你只分析这条短信来自警局内部可能性,没有排除这条短信是孟负山发来可能性。”
“这是下面要说,排除它是孟负山发来消息理由很简单。”
“孟负山确实知道陈家树。”纪询耸耸肩,“但陈家树又不是什秘密人物,知道他可不止孟负山。”
“你在杠上开花?”
“霍警官,不要被偏见影响。不要老觉得在包庇孟负山——虽然确实可能包庇他,但不至于在你眼皮子底下以这种拙劣方式包庇。你可以不相信立场,但至少相信智商。”纪询说,“仔细想想,这种形式,不止碰到过次,你也不止见到过次。”
霍染因拧眉片刻,道灵光突然闪过他脑海。
“MP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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