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调查到现在,种种蛛丝马迹疑问,还是让
“新鲜撞击伤。”霍染因也看分明。
“难怪胡铮这急着把他爹火化。明明脸上有撞击痕迹,医院开出死亡证明却是癌症治疗无效死亡,点没有提这个撞击伤。”纪询思忖,又问入殓师,“你给他清理时候看见伤口里嵌东西吗?是沙子,石子,还是什?”
对着这张脸,入殓师也被唤起模糊记忆:“好像是玻璃……”
“确定是玻璃吗?”
“……对,对,确定。”入殓师口吻笃定,“因为整理时候很麻烦,还埋怨家属两句,说怎让老人跌得这厉害,家属当时直接凶。这个记得牢。”
那些皱纹,苍老,独属于岁月年轮遍布在他裸露在空气中每寸皮肤。
这样他和灵堂上那张四十多岁中年肖像,愈发不同。
这理当是他属于人间最后抹色彩,可他家人们无人在意,并不屑于保存。
老去都是这样,照片留不下,名字也留不下。上年纪人,通常大家都爱叫爷爷、奶奶,年轻时随口叫出名字,似乎已和逐渐衰老皮囊越隔越远,早早淹没于过往岁月。
胡坤。
控。”霍染因这时施施然下定论。
“你们等着!”
入殓师风风火火地走,纪询和霍染因留在原地。
纪询将烟抛给霍染因。
霍染因将烟丢回不知道谁桌子上。
“那你还记得件事吗?”纪询又问。
“哪件事?”
“死者脖子后面,是否有道红色疤痕。”
这时候,纪询和霍染因心中已经同时打出个问号。
虽然也不排除,医院疏于管理导致胡坤在死前不小心跌倒,进而诱发病情恶化最终死亡可能,但是——
老胡……
纪询看着监控,忽地眉心跳,对入殓师说:“等等,停这里。放大监控图片。死者右脸上怎有斑斑点点,以及他额角,是不是凹进去块?”
监控图片按照纪询所说,对着人脸放大。
这下,死者脸清晰地出现在两人眼中。
肉眼可见,不少细碎血痕集中出现在死者右半边脸上,至于右边眉骨处,就是太阳穴方向,更出现个明显撞击凹痕。
“早这样不就好,浪费时间。”纪询嘁道。
霍染因哼笑声。
可能顾忌着纪询口中“烟锁殡仪馆”案子,接下去,火葬场方面非常配合,真给纪询和霍染因找出当时监控视频。
老胡穿着件蓝色寿衣躺在白色棺木里,身旁簇拥着鲜花,面容安详。
他灰白发被整齐梳成三七分,腮红妆点他脸颊色泽,掩盖逝者特有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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