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清楚记得那天情景。那天孟负山下手有点重,他半个肩膀都抽筋似疼,他边龇牙咧嘴,边从背包里掏出水瓶和毛巾擦脸。
那条毛巾是条咖啡色小熊毛巾。
大学期间,他身上很多东西都是纪语给准备。他家里向奉行男女平等,他有多少零花钱,妹妹就有多少零花钱。他零花钱般当月拿,当月光;倒是纪语,每个月月底,都能攒些结余,少时候二百,多时候二三百。
明明女生比男生要花钱地方多得多,也不知道她是怎攒起来。
总之,因为手头宽裕,纪语就时常会给他送点小礼物,从书包挂件到水杯到毛巾再到运动用护腕,不知不觉,他日常用东西,都被纪语给包圆。
贯简单直接,惜字如金,“寒假不想回家,家情况你应该也听说。到时候去你那边玩,你床分半就行。”
孟负山家庭情况,纪询还真知道个七七八八,不是他特意去打听,全是听同学八卦听来……人际关系好就是这苦恼,哪怕不想知道,八卦也长翅膀,自动飞到你耳朵里。
孟负山父母早年离异,在他高三毕业暑假时期,父亲做个决定,让交往多年阿姨搬到家里来住。阿姨也是离异,带着个男孩,男孩比孟负山小三岁,如今初三毕业,等升高。
孟负山对于新加入阿姨和弟弟有些不习惯,但也无所谓,毕竟他已经高考结束,马上就要离家上大学。但是阿姨带来弟弟不愿意。
为搅黄两个家庭组合,弟弟无所不用其极,最后甚至高调宣称自己是GAY,并在半夜闯入孟负山房间,摇醒正睡觉孟负山,对孟负山深情表白。
那时候纪语也才14岁,审美总是可可爱爱,他每每带着这些
当时兵荒马乱、神经衰弱、情绪崩溃,孟负山从来没有说过,但是稍微想想,纪询都忍不住替孟负山掬上把同情泪。
总而言之,最后结果就是本来在几个学校之间犹豫孟负山等成绩出来能填报志愿,就把第第二第三志愿全部填首都公安大学,是铁心要用阳光之气洗刷自己身上沾染奶油——他继母带来小三岁弟弟,正是个长相阴柔男孩子。
不过进入公大之后,孟负山似乎也没有完全摆脱来自他弟弟心理阴影。
对方大时候,寝室里有对上下铺,日常处比较好,免不举止亲密些,比如勾肩搭背抱抱,起洗澡同床睡……就纪询眼光看,是真没有什,但孟负山依然忍不住,在大年末,和纪询提出换寝室请求。
那个请求,还是孟负山在某次实战对练之后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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