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书架前
他脚步有些匆匆,在这个时刻,他想起更多东西,比如纪询昨夜停留在他身上眸光,比如出现在床头酒,比如纪询坚决要和他起睡。
换个角度。
只要稍稍提起警觉,换个角度观察,很轻易就能意识到另外种可能,和自己昨天晚上感觉截然相反种可能——纪询会这做,无非是为不让他离开视线,无非有不想让他发现东西!
他闯入书房,目光扫向纸箱。
放置在地上纸箱,全空。
上回被打破还是——
他想到些……些自己和纪询画面,耳后霎时阵发热。
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这些画面上挪开,再想:
纪询呢?走吗?
床上属于纪询那侧,被单丝不乱,整齐得没有留下丁点属于人痕迹,像是躺在上面纪询连翻身都没有做过。
夜黑甜。
直到阵微凉晨风将霍染因从睡梦中吹醒。他手动下,向旁摸去,他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纪询将他拥入怀中。
但这只伸出手摸个空,预想之中温热身躯并没有出现在掌心,他只碰满手冰凉。
霍染因睁开眼睛,带着丝初醒朦胧转过头,床另外侧空空如也。
“纪询?”霍染因扬声叫道。
个个空荡荡箱子,像张张肆意打开巨口,朝他扑来,撕咬他血肉。
怪异虚弱袭上身体,霍染因抬手扶着门框,他眼睫颤颤,像是狂风中不堪摧折蝴蝶,但那双眼睛还是抬起,蝶翼似眼睫底下,是双寒光凛凛黑瞳。
他撤手,向前走去。
这时霍染因反而没有之前步履匆匆。
他步伐不快不慢,异常轻巧,脚尖落在地板上每下都悄无声息。
对方个晚上都没睡吗?有什事情需要这早离开?
他坐直,披衣起身,打开卧房门。
清晨光已射入窗户,站在房子走廊里,霍染因第时间看见,除在早晨青蓝色中越发冷清室内外,就是客厅里撕掉塑料膜沙发。
昨夜纪询虽然站在门口等他,但除卧室里盏灯外,其他灯都是熄灭,他跟着纪询循着幽暗走向光明,完全没有察觉室内是否有不对劲之处。
他驻足看沙发两秒钟,回身走向书房。
然而没有回音,空阔房子里只有流窜冷空气,冷空气簇拥着他声音,在屋内孤单穿行。
最后丝迷糊从霍染因身体里褪去。
他眉头蹙下,摸到放在床头手机,看眼时间,立时感觉到阵懊恼。
上午八点,这迟?
昨天晚上也没干什,怎固定多年作息都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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