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染因刚觉出点惊喜,就听纪询再嘀咕:
“你这道警局里靓丽风景线,可不能被泥巴给玷污。”
“……纪询。”霍染因压着嗓
怪可爱!
他听霍染因话,给人扣好扣子,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霍染因手机,镜头对着男人,咔擦拍下照片,再把这张照片设为霍染因手机桌面,而后反手机,将屏幕对准霍染因:“可爱吧?拍照技术好吧?”
“……”
霍染因目光从手机屏幕挪到纪询脸上。
他嘴角似乎抽抽,以眼神无声在说:手机屏幕放自己照片,是自恋还是自恋?
快从头到尾犁遍,易拉罐啊,玻璃瓶啊,麻袋麻袋地捞上来。
谭鸣九光头上黏层泥,这都怪他控制不自己手,每每捞东西捞出汗,就要拿手抹遍脑门,脏兮兮之余,倒像是头发又长出来,他对姗姗来迟衣冠楚楚纪询羡慕不已,把手里又捡到四个农夫山泉塑料瓶放到分类垃圾袋,唉声叹气:
“你们说这东西卖卖废品,晚上聚餐钱是不是有?还好前两年提出个五水共治,人工河里水算是脏得不那离谱。”
“捞天垃圾,你还有心情聚餐?吃神附体吗?”不用干活纪询说起风凉话非常娴熟,他眼尖,指挥谭鸣九,“你11点钟方向,有块钱,快捡起来。”
“……纪询你给等着!”谭鸣九嘴上放狠话,身体很诚实迅速拣起块钱还在防护服上擦干净扔进盒子里。
纪询以眼神回应:不要这有偶像包袱,你手机屏幕不放你自己照片,想放谁照片?
霍染因懒得和纪询玩这种眉目传情把戏,正好衣服扣好,他脚步挪,就要往河道里走,但在走之前,又样东西戴到他脑袋上。
是警帽。
纪询抓起警帽,扣到霍染因脑袋上,再伸手,将那些刺挠出来发丝,全部抿入帽檐,他动作很快,所有做下来也不花两分钟,全没有耽误霍染因积极工作,只是很贴心嘱咐:
“吸取谭鸣九教训,别把自己弄得跟个泥猴样。”
纪询正努力忍笑,手里忽地沉,低头看,原来是霍染因脱下外套塞在他怀里,霍染因外套里头是件酒红色毛衣,现在穿上件水管工深蓝色防护服。
“纪询,帮后面扣子扣下。”
原本霍染因穿酒红色毛衣没什,他皮肤白,酒红很衬肤色,让他脸看着像是冬日枝头细雪,再冷也叫人想伸手触触。
但是现在,搭配着深蓝色水管服,忽然之间,霍染因身上衣服就变成家喻户晓代传奇水管工——马里奥制服。
纪询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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