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正好晚上九点,还来得及找到程想。
程想住址已经由同事发到两人手机上,他们直扑程想住所。
这是个高档小区,程想住着小洋楼三层,是个140平大房子,他们刚刚敲下门,都还没来得及说自己是谁,门就开,只听“砰”声,彩带飞舞,纸屑翩翩,姹紫嫣红色彩中,纪询和霍染因看见手持小礼炮男人闭上眼睛,拿着打开红丝绒戒指盒,行云流水跪下去,大声说:
“嫁给吧,相信,会生世对你好!”
阵令人尴尬沉默,沉默到跪在地上男人都觉得有点不对,悄悄地睁开眼睛……然后,膝盖着火样从地上跳起来,接着三人中弥漫着更尴尬更窒息沉默。
他收回视线,正要重新合上眼睛,忽然在毯子角落看见那只本该在纪询领口上小黄鸡。
它夹在毯子边沿,上头还有张纸条。
霍染因拿起来,看见纪询笔迹。
大约火车上难以写字,这张纸条上字写得歪歪扭扭。
“这两天想又想,把出来工作后接触案子人员都排遍,没有能和你联系上。排除这点,答案不难猜测,们是在大学时候认识吧?好学弟。”
于是他也在四肢百骸若有似无疲倦中,慢慢睡去。
人并不是瞬间睡着,没声音,空气忽然凝实起来,开始沉沉地向下压着,又过会,霍染因突然感觉到有只手伸过来,他身躯反射性地紧绷起来,然而很快,手掌微凉与干燥沿着空气被他皮肤感知。
是纪询手。
霍染因轻轻松口气,紧绷身躯开始放松。他确实有些倦怠,于是打定主意,不睁眼说话,就沉默地看着纪询到底想干什。
那只手过来,抓起张毯子,盖到他身上,而后又走。
最后,纪询若无其事拍拍肩膀,扫去衣服上彩带。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
“嫁是不能嫁,就算能嫁,他也不能嫁——哦,不好意思,国还没开放同姓婚姻,你个都娶不。”
“好学弟”三个字后,还带着颗小心心。
[心]
Ps:你手机上工作任务多,去车厢连接处站站顺便帮你回信。放心,不会看你隐私。
霍染因不觉微笑下。
这趟车上小憩,意外舒适,等高铁到达首都,霍染因已经彻底恢复精神。
不止手走,人也走。
霍染因听见衣服摩擦声音与脚步声,还有商务舱门打开声音,再几分钟后,他睁开眼睛。
人确实走,隔壁位置空荡荡,只有光影在没有人座位上飞速转动。
离开?
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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