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肌理柔腻，就连修得短短
指甲壳，都带有珍珠母贝似迷人光泽。
这人终于往前，朝他身上嗅
下。
对方凑得很近，纪询觉得他不是在嗅自己身上味道，是在嗅自己脉搏，或者流淌在皮下鲜血，是在透过皮肤，吞吃他整个人。
他寒毛应激般竖起来。
“银双狮。”好几秒时间后，这人终于说，似乎在微笑，指腹轻轻摩挲着纪询脖颈，扼着他脖颈这只手，既危险，又暧昧，“你在小巷里见到人，和你妹妹有关系？”
“……？”
“咔”声，塑料手铐被孟负山挣破，纪询被直接掀翻在地，孟负山几步奔跑，就消失在墓园下绿化树中。
纪询在原地冷静会，他站起身，回头看眼。
妹妹墓上朱砂有笔写歪，那歪出笔，像是滴将落未落泪，凝在她雪白腮边，遥遥望着他。
纪询艰难地转开目光，挥去脑海中晕眩，从墓园离去。
山见面。
而后他们合作。
他们有着共同伤口，和共同目。那时候他们都相信纪语事情没有那
简单，于是他们携手调查，找到……那个人，那个纪语大学时候交往男朋友。
分歧由此产生。
对于法律不能审判者，纪询放下刀，孟负山拿起刀。
纪询紧绷心缓缓松懈，送到半，声笑冲出他胸膛：
“霍染因，你真是——太刺激。”
他再度翻出墓园铁栏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进出墓园四趟，墓园大门就没次打开过。
他腹诽这句，遥遥看见自己车子，想拿车钥匙解锁，却摸个空，车钥匙还插在钥匙孔上，亏得时间还早，没人经过，没有把这辆车子给顺手牵羊。
纪询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正当将他摸上钥匙时候，只手自后边摸上他脖颈。
后车厢有人。
他从后视镜向后望，但没有望见人，只望见横在脖子上手，双很漂亮手。
从此两人分道扬镳。
“……差不多。”微微恍惚之后，纪询说，“放弃吧。纪语死三年。错不是她。”他闭闭眼，藏在心中话，还粘着血淋淋肉，被他撕下来，说出来，“不是她，是
，是没有照顾好亲妹妹。自诩能看破切谜题，却看不到纪语身上发生，拙劣罪恶。你还有什不满，就来找吧。不要再浪费时间，浪费生命，越走越远。”
“纪询，你都猜到这个程度。”孟负山说，“就没有什联想吗？”
“什联想？”
“小语从小心脏就不是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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