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无趣男人。纪询想。都年三十,也不愿意在浴缸里泡会儿吗?
他思绪又散漫开来,从霍染因身上转开,转到周遭。
他还听见春晚上熟悉主持人声音,今年春晚也开始。
还有风声,还有偶尔汽车鸣笛声。
吃完代表团圆年夜饭,好像人们和人们又要在团圆日子里分开。
“纪询,你再喝就醉。”霍染因语气平平。
纪询拿在手中酒都是度数高酒,度数高酒本来就容易醉,还混着喝,只会醉上加醉。
“确实。”纪询语气轻佻,“开不车,只能在你这里借住晚上,看你沙发还没有用过,就借睡睡吧?”
“随意,你想留下来也不能赶你走。”霍染因并不反对,他丢下句话,去卧室里拿睡衣,而后又进浴室。
纪询酒调好,可这时候他忽然又觉得没有意思,索性放下酒,来到沙发前。
乎陷入自己某种思绪,因而也变得沉默,他无意识把只手探到霍染因插车钥匙地方,在那里摸摸,什也没摸到后又惊醒般收回手,将双手都搭到方向盘上,双目直视道路前方。
霍染因没有错过丝细节,车载音响里乐曲播首又首,窗外路灯在挡风玻璃上投下怪诞光圈。
钥匙扣。
纪语。
他勾勾嘴角。
倏地,鼻端传来道冷冽味道,有点像薄荷,也有点像海洋。
等到潮湿感觉再触及皮肤,闭着眼睛纪询才惊觉,是霍染因从浴室里出来。但他没有睁眼,倦怠笼罩着他,他想这样闭眼睛到天荒地老——或者至少到太阳再出来为止。
“醉?”
霍
沙发上塑料膜还在,正在灯光下泛着冷然光。
纪询随意撕塑料膜两下,懒得动,刚才急匆匆喝下去半杯龙舌兰日出酒精,开始在他身体里作用,吞噬他力量和精神,又用这些作为燃烧养料,蒸腾他血肉和骨髓。
他感觉到倦意、热意。
他闭上眼睛。
当花花绿绿视野关合时候,听觉就开始发挥作用。他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水声哗啦——哗啦——响,霍染因正在其中,冲着个节奏很快战斗澡。
接下去路上,没有人再开口,等回到霍染因房子,桌子上饺子已经彻底冷,冷饺子凝出层令人倒尽胃口湿哒哒油光。
桌上橙红色酒,倒是突然有十足吸引力。
纪询端起半杯残酒,饮而尽。
他喝得急,酒劲冲头,让他眯眯眼。
霍染因把桌上饺子倒,盘子放进洗碗机里,再回到客厅时候,纪询已经走到酒吧后边,动手给自己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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