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们只是在酒吧里认识，那随便玩
玩没什
。”纪询对霍染因直白说，“但现在们都熟
，这些就另当别论。彼此之间关系搞复杂难以处理。”
窗边
人顿下，诧异地望过来，嘴角笑意更深些。
如果说刚才美人是幅画，现在，画中美人走入现实世界。
“为什会觉得上床就是复杂关系？”霍染因说，不等纪询回答，他轻笑声，自顾自接下去，“因为你骨子里觉得，上床是带有感情，这不是个纯粹官能行为，而是个情感行为，纪询，别人只是想找你发泄，你却想和别人谈感情。”
“不，这只是阈值不致。无所知时，对人认知只是由长相构成；熟悉，性格就取代长相，成为认知里更重那部分。刺激人感官，就从长相变成性格，后者想要达到上床性冲动，还是有点难，总得在某种特定情况下产生强烈情绪刺激，今天晚上还差口气。”纪询侃侃而谈。
他站在落地窗旁，橙红色鸡尾酒像是窗外将落未落太阳，倏尔，太阳落下，可橙红光却长久停留在霍染因脸上。
是鸡尾酒颜色。
霍染因皮肤冷白，喝酒容易上脸，但上得不严重，只是微微点红，像是有人用手沾胭脂，在他脸颊上轻轻抹。
“你之前说适合这杯酒。”霍染因说着，他转着酒杯，酒液在杯中轻轻旋着，旋出个小小漩涡，漩涡藏着吸力，吸引着纪询注意力，“现在呢？”
“……现在，”纪询目光不得不从酒上，挪到霍染因脸上，“当然也样。”
尾酒调好。
霍染因选择酒，让纪询有些意外。
那是杯龙舌兰日出，这是他们初见时候，纪询给他点酒。
霍染因还给纪询倒杯矿泉水。
看着无滋无味矿泉水，纪询在短暂沉默后来到吧台，在霍染因视线中，拆开带来茶叶，给自己泡杯奶茶。
微笑浮现霍染因脸颊。
持着酒杯微醺美人在赞许中露出满意笑容，他背后是星夜，是广阔深蓝色天空，也是城市，是深蓝里次第亮起灯火。
他投来眼，眼波是慵懒，也是放肆，他目光寸寸扫过纪询周身，似乎要用目光将纪询压倒。这是场明白邀请，更是次大胆爱抚。
这很美，很有吸引力。
但不够。
霍染因倚在旁边，看半天，最后似笑非笑：“奶茶比酒好喝？”
纪询严谨道：“人类需要糖分。”
他端起杯子，正要喝口，另只杯子伸过来，霍染因端着鸡尾酒杯，和他轻轻碰。
啪。
轻轻玻璃响后，霍染因抿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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